陈风走出森林,告别老黄头之后来到离小村最近的一个车站已经是九月七号下午六点。他还不知道今天是浙江江大(以下简称浙大)新生入学报名注册的最后一天。
进去森林两个多月,就跟外界断绝联系两个月,想来父母两个多月没有收到关于自己的一点讯息,一定会很着急。于是在车站找了个公用电话打电话回家。
陈华接到陈静电话,知道陈风没有如期去浙大报名,儿子说去打工一去就是两个多月,中间电话都没有一个,换做别人早就报警,说儿子失踪,要警察帮忙查找了。
也就是他陈华依然气定神闲地毫不着急,只因他相信他儿子一定不会有事,没有报警。可浙大开学,儿子也没有去,这就让他着急了。
正在心急如焚之际,电话铃声响了。电话是儿子打回来的。接过电话,对着话筒就对陈风来了一顿臭骂,责怪他为什么两个多月也不给家里来个电话。后来在听到陈风说是被公司派到外地出差,出差的地方很偏远没有电话,这才停下来对陈风的责骂。
接下来自然是陈华与黄笑两人轮流对陈风嘘寒问暖一番,知道陈风已经去到车站准备登上去浙大的火车时,陈华又叫陈风路上注意安全,不要急,他已经打电话给他班主任请假,说他会迟到几天。
接着又聊了一会才依依不舍地挂掉电话,陈风觉得心里暖暖的,虽然陈华把他臭骂了一顿,可他还是觉得跟父母通完电话后很满足,很幸福。
又给李顺打了个电话,没有多说什么,就是叫李顺明天坐飞机到浙江,拿他的录取通知书先去报名缴费,他过几天就到,还叫李顺在浙江等他,其余的等见面再说。
小站很小,也就是一些慢车才会经过。陈风打完电话后,走进车站一看,根本就没有到浙江的车,只能随便选了一辆就要到站的,买了张票,他想坐到一个比较大的城市再换乘汽车,要是有机场的话,还会直接选择坐飞机,毕竟现在时间紧迫。
买好票,也不用等多久,列车就从远方轰鸣而来。车上人不是很多,稀稀拉拉地坐着,有些在玩牌,有些在聊天,对于从这个小站上车的陈风都没有多加注意。
陈风也没有理会,他买的车票是九号车厢的,可列车停靠站台时,正好他站的地方是四号车厢车门,就从四号车厢车门上车。本来是想上车后再走到九号车厢自己票上位置就坐的,可上车看到四号车厢里空座位很多,也就随便找了个临窗位置坐下。
也许上天早有安排,从陈风从四号车厢上车,然后在四号车厢就坐开始,接下来很多事情不可避免地发生了。
看着窗外飞逝的风景,时间倒是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列车离下一个比较大的车站也就只有十五分钟了。车上广播已经开始提醒要在这个车站下车的旅客做好准备。陈风也想在这个站下车,下车看看有没有汽车直接到浙江的,要是有就坐,没有再想想其他办法。实在不行他想直接找辆出租车,打的过去,也不用多少钱。
自从他去S市受到没有钱的窘迫,从陈了手中拿到一张无限额银行卡后,那张卡他就一直带在身上,以防又遇到身上没有钱的情况。这会才会觉得直接打的过去也不用多少钱,毕竟他身上带有一张可以无限额领前的银行卡。
列车稳稳地停了下来,陈风也没有什么行李,就是一个背包,站起来,走在过道中,就要下车。
走在陈风前面的是两个人,一个中年男人手中抓着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子,看起来是一对父子。看样子,他们也是在这个站下车,陈风慢慢跟在他们身后,也不急,反正浙大也已经开学,急也没有用。
虽然走得不快,可距离太短。很快,前面那对看起来像父子的人,已经下车,陈风也跟在后面走了下去。
出站口里人很多,要排队出站。由于是一块下车,这时排在陈风前面的正是那对父子。男孩子的手依然被中年男子紧紧抓在手中。
怎么这么大一个孩子还要时时刻刻抓住呢?这时陈风心中泛起一个疑问,可也没有多加理会。谁知道他们是不是第一次从一个偏远小山村出来的,如果是,有这种反应也不奇怪。
出站口并不大,而要出站的人却很多,陈风等了半天也不见队伍前进了多少。站在前面那对父子后面心中这时却越发地奇怪起来,一对父子,初出远门,手拉手并不少见,可相互之间没有一句对话,这就很奇怪了。
十二三岁年纪正是对什么事物都好奇的年龄。记得当年自己第一次到小城也是十二三岁光景,那时自己可是对陈华他们东问西问的。
难道他们都是哑巴!陈风心中自问一句,同时心中疑窦更浓,遂对前面那对父子一举一动留了个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