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不要 再抱着我!”
江籽言激烈地反抗, 他不可以这样对她,无论如何都不可以!她张开口在他的手臂之上重重地噬咬了下去。
清凉的眼泪 顺着面颊不断地落下。
她没有留情地在谢轶辰的手臂上,留下了两行清晰的牙印。
血腥的味道冲进了唇齿,她抽咽着往后面退开。
她并不是第一次这样咬他,但是挟着满腔的怨愤和伤心,她这次丝毫也没有对他留情。她咬他咬得那么重、那么狠,他完全可以制止或者是把她推开,但他却任由她把他手臂的皮肉咬破。
“籽言,够了!”
谢轶辰的眼神之中充满了痛苦。
他沉声地向她开口,不让她从自己的怀抱里面离开。
任由她的眼泪打湿了他的衣物,他一直紧紧地搂抱着她。被他的男性气息笼罩,江籽言的情绪越加的失控,她的眼泪像是断线的珠子一样落下。
“不要哭!”
谢轶辰心痛地用指尖,抹去她清凉的眼泪。
江籽言被他强制地按在怀里面,两个人跌坐在半个人高的杂草里面,久久地相拥在一起。
夕阳渐渐地沉了下去。
直到山间清凉的晚风吹送,她的情绪才渐渐地平复了过来。
“我们回去吧。”
谢轶辰的眼中带着怜惜,伸手想要把江籽言拉起来。幸好她终于停止了流泪,否则他不知道要自责到什么时候。两个人在草丛里面坐了太久,江籽言的腿脚都已经发麻,一时间竟然是站不起来。
他伸手脱掉了她的鞋子,熟练地替她按揉着穴位。
江籽言的足踝落入了他暖热的手心之中,因为长期高强度训练而带着薄茧的指节,揉按过她每一个敏感的穴位。她咬着下唇别过了脸去,刻意地不与他的黑眸碰触。
因为方才慌不择路地跑走,所以他们已经离开营地很远。
谢轶辰找到了沿着溪谷折返的道路,拉起江籽言的手一路往回走去。
“许久不来,这里居然成了养猪场?”
走尽了山路之后,眼前是一片开阔的平地,简单的屋舍明显可以看出是养殖猪只的地方。
谢轶辰捋起了衣袖站在高处观望。
一段山路走下来,他的后背早已经汗湿。黑色的衬衣贴近在身体上面,勾勒出他强壮健硕的线条,他迎着霞光站在山石之上,雄壮有力得就像是大山一样。
“轶辰,不对。”
江籽言站在他的身后,本能地阻止他继续往前走。
江家的公司是专门做猪肉加工,他们有自己直供的养殖场,所以她非常清楚一般的养猪场,不会设置几重的大门森严地防范。她甚至看到养猪场附近,安装了视频监控的摄像头。
“嗯。”
谢轶辰站在山石上面同意地点头。
他与江籽言交换了一记眼光,同样感觉到了这座养猪场不寻常的地方。
随着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响起,养猪场锈迹斑斑的大门打开,一辆墨绿色的皮卡亮起了车灯在暮色中驶了出来。
“籽言!”
谢轶辰手明眼快地拉起江籽言,闪身躲进了路边半个人高的杂草里面。
江籽言惊诧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当皮卡在身前驶过的时候,她看清楚了坐在车厢里面的其中一个男人的长相。虽然两次见面都是在医院里面,彼此只是打过照面她连对方的姓名都不知晓,但她还是认出了这个男人,就是跟随在梁文东身边的保镖!
上一次她在书房的外面,偷听到了梁文东含糊不清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