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顾名思义,是在地下,况且这么大的别墅,别说汉威这样的叫声,就是再大一些,恐怕也不会有人听见。
不过听在耳里,这种惊惶的惨叫还是瘆人得很。牛达走过去,轻轻踢了一脚,淡淡道:“再叫割了你的舌头。”
这比任何狠话还要灵验,汉威顿时收了声,不过缩在墙角的身体却是抖个不停,哑着嗓子道:“我给你们钱,只要你们不伤害我,我把所有的钱都给你们。”
陆渐红在考虑该怎么样开口问他,就在这时,汉威裤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陆渐红的眉头一皱,牛达已从汉威的口袋里将手机拿了出来,交到了陆渐红的手上。
陆渐红看了一眼号码,觉得有些熟悉,便在自己的手机上记了一下,这一记不要紧,陆渐红顿时笑了,居然是周波的号码。
这一切已经昭然若揭了!
等手机不再响了,陆渐红将汉威的手机号码记下,然后示意牛达找个没人的地方把汉威放了,他只不过是个傀儡而已。
在汉威的求饶声中,牛达拖着他上了租来的车上,在海边,牛达将汉威推了下去,在给他松绑的时候,警告他五分钟后才能拿下面罩。
这五分钟对于汉威来说,简直有五个世纪那么长,等远远超过了五分钟,汉威才哆嗦着摘下了面罩,什么也看不到,只听到滚滚的海潮之声。黑暗中,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因为他怕,他实在不相信自己已经脱离安全了。
陆渐红却在沉思之中,这一切显然是鲁寒星做的手脚,为了达到削弱双皇的目的,他居然连这种手段都使出来了,可是在不屑的同时,陆渐红也感觉到,并不能拿鲁寒星怎么样,因为并没有证据,况且即便是有证据,那又能怎么样?想借此扳倒鲁寒星吗?
能在省委省政府任个一官半职的,况且又是省长,谁没有自己的后台,如果把事情闹大了,极有可能打破面前的平衡局面,万一因此而推进了上层斗争的进程,其后果无法预料。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鱼死了,网未必全破,但至少也得有点损伤,在这种局面下,谁去谁留,都是未知之数,这与他目前大力发展工业的思路是相违背的,所以他选择了忍耐。
不过他心头还有个疑问,那就是周波打来的这个电话到底是不是与这次投资有着必然的联系,所以,他还是让铁忠诚查了一下汉威的通话记录,这个记录证实了他的想法,因为这张卡是最近才办的,所有的通话记录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周波。也就是说,一直与周波单线联系,所以所有的情况都完全明朗了。
陆渐红这时的嘴角才露出了一丝笑容。
汉威不接电话,周波意识到一丝不妙,考虑了很久,还是决定将这个情况向鲁寒星汇报。
鲁寒星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淡淡道:“会不会是没听到?”
“有这个可能。”周波低声道,“我再联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