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点多,物资终于运抵乌溪,陆渐红在夏侯道远的陪同下探望了灾区人民,从他的脸上不曾看到一丁点刚刚从鬼门关回来的样子,这一点让夏侯道远佩服得五体投地。刘长生和军分区司令刘猛虽然没有赶得上,但是其激烈程度从枪声便可以判断出来。就冲着这份淡定和坦然,便足以令他追随了。
一直到凌晨四点多钟,陆渐红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乌溪市委的会议室。
“陆省长,雪已经小了很多,下面的事就交给我吧,您先休息休息。”夏侯道远看着陆渐红,虽然他的级别比自己高,但是论起年龄来,比自己的儿子大不了多少,说这句话的时候,不知不觉中带上了对晚辈说话的关心口吻。
陆渐红笑了笑,道:“不能因为雪下小了就掉以轻心啊,这一次的大雪下得太猛,对群众的生产生活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夏侯书记,希望你能顶住压力,安抚好群众。”
“陆省长,您是位好官。”说到这里,夏侯道远便有些说不下去了,其实让他说出那些溜须拍马的话来,可以说上一大箩筐,可是那些话听起来太空太假,一时之间,他竟然找不到合适的话来表达自己心中的心情。
陆渐红笑了笑,道:“是不是好官,由百姓来评判,我们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官之大者,为国为民,夏侯书记,你做得也不错。”
而此时的省救灾指挥部里虽然没有一片欢呼,但是听说陆渐红安然无恙,都是松了一口气,要知道陆渐红如果出了意外,那上嘉将会处于风口浪尖之上。
岑凯虽然心情放松了,但是脸却还是紧绷着的,左右看了看,道:“郝初禾人呢?”
没有人应声,省委副书记候笑方也觉得郝初禾这一次的表现有点大条了,当所有人都在为雪灾忙碌,并且陆渐红险些丧命的时候,他确实关了手机,问起责来,这个责任可是不轻。
借着上厕所的功夫,候笑方打了个电话到郝初禾的家里,电话响了很久才听到一个女人不耐烦的声音:“谁啊,深更半夜的打电话过来。”
“我是候笑方,初禾呢?”候笑方的眉毛皱了皱。
“哦,是候书记啊。”郝初禾的老婆方小月打起了精神来,说,“初禾没回来啊。”
候笑方心里有点冒火,这小子肯定又是去其他女人那儿了,便道:“方小月,你赶紧找到他,让他立刻赶到省委会议室来,不然出了岔子,我也帮不了他。”
方小月是知道郝初禾在外面另外有女人的事的,不过她聪明得很,他在外面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只要还能顾得上这个家,她也就不去多问了,如果真的闹得不可开交,最终的结果可能是郝初禾完蛋,但是自己同时也跟着完蛋了,所以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多管了。
听候笑方这话说得严重,方小月也不敢忽视了,她跟郝初禾的利益可是共享的,他出了问题,自己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当下道:“那我现在想办法去找他。”
放下电话,方小月赶紧去打郝初禾姘头的手机,这个号码是她在郝初禾的电话里找到的。
可是对方已经关了机,方小月咬了咬牙,没办法,为了将来,自己只有去找他,便穿上了衣服,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