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京城回来,陆渐红和焦裕柱的状态完全不一样。
焦裕柱一回来,便垂头丧气地窝在了沙发上,沮丧之极,陈美姗正在做面膜,焦裕柱没好气地道:“你那张黄脸,做个屁的面膜啊,再做也就那个死样。”
陈美珊火大,却是一句反抗的话也不敢说,焦裕柱这个人太狠,让自己守了十几年的活寡,要不是这世上还有个叫做自乐器的东西,这十几年真不知道怎么熬过来的,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啊。虽然焦裕柱至今没有动过自己一根手指头,但是这却让陈美珊更加地畏惧他,有理由相信,自己如果跟他顶嘴的话,还不知会使出什么阴点子对付自己。
这十几年来,陈美珊算是看透了,什么家庭啊孩子啊,都是他妈的过眼烟云,自己活得开开心心才是最重要的,所以焦裕柱一发火,陈美珊也就不说话了,默默地摘掉了面膜走向卧室。
“儿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就不过问一下?”焦裕柱在京城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一肚子的火都需要发泄。
“有你不就行了,你是重安的霸主,你一出面还有谁敢说半个不字?”陈美珊的话一点情绪都没有,好像在说一件跟她毫不相关的事情。
焦裕柱怔了怔,看了一眼这个令他爱得死去活来却又恨得痛不欲生的女人,摆了摆手,颓然坐回到沙发上。
同时,京城某处。
“老萧啊,我理解你的心情,遇到这种事情,我觉得你的动静闹得都太小了,那小子当场毙了都行。”说话的是前任首长,一根烟夹在指间,脸上已经没有了往昔的威严,道,“只是他们焦家于我有恩,而且常青的死我也很内疚,答应过他们焦家会帮他们一次忙。老萧,希望你能理解我。”
萧副主席的身体挺得笔直,脸上的神情也是稳若磬石,只是那微睁的双目中不时闪过的怒火才能够反映出他的心情。
“冉冉一直是我最心疼的孙女,从来与世无争,如果不是老舒头的孙子拼死相护,如果不是她还算机灵,我真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恶果。我也理解你的心情,只是这样的人值得你这么做吗?”
首长苦笑了一声,微微一叹,却是无法再说得下去。
萧副主席也沉默了一阵子,道:“好,我不要他的那条狗命,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萧副主席的这句话算是表达了他的一个态度,首长欣慰地笑了笑,道:“老萧,委屈你了。”
萧副主席没有开口,掐灭了手里的烟头,走了出去,上了车,却是没有回自己的住处,而是让司机把车开到了另一个地方。
在一个古厚凝重的宅子前停了下来,门口的警卫员看到是萧副主席的车子,敬了个礼,开了门,车子便缓缓地驶了进去。
在萧副主席下车的时候,后院里已经走出来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正是舒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