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你,可是有什么心事?”心中起疑,蕙心愣了愣,终究还是将问题小心翼翼地抛了出来。
“我的心事,你不必知晓,我且问你,你的屡次相救,可是存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锦毓的语气很轻,略微有些颤抖,还带了几分哽咽。
“我,我不过是看不过大小姐的境遇,故而,才贸然救之,并无任何不可告人的目的……”大小姐竟然说出这样的一番话,蕙心不由懵了,自己如此仁至义尽,怎的换来的却是这样一番结果?
“看不过?也对,我向来都是那么的窝囊,正好给了你在母亲面前得脸的机会,你的帮助,不过是作秀,对吧?”
“作秀?大小姐,难道在你的眼里,蕙心就是一个如此不堪信任的人吗?蕙心可以对天发誓,蕙心对大小姐,别无二心,还请大小姐明察!”
“发誓?你尽管编排吧!从古到今,发毒誓的人何其多,又有谁,真的受到了天打雷劈?”
“大小姐,我……”此番,蕙心彻底辩无可辩了,眼圈微红,心中却是顷刻间便有了定数。
二小姐来之前,自己与大小姐还是和和乐乐的,二小姐一走,大小姐却立刻翻脸不认人,定是二小姐趁自己不在,说了许多挑拨离间的坏话,竟是让大小姐生出了如此深的执念,生生将自己看做了仇人。
自己与大小姐接触多日,自然知晓她的性子,此番看来,定是被什么妄言蛊惑了去,深陷其中无法自拔,而自己,又该怎么救她呢?
“大小姐,”蕙心将委屈的泪水尽数咽了回去,尽量使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你到底要如何,才能信得过我?”
“我不想如何,我只想,你以后便不要来这房中伺候了,只要,不犯大错,这菡萏阁,便任你逍遥。另外,我不会告诉母亲,也不会侵害于你,不过养个闲人罢了,而这菡萏阁的闲人,从此多你一个也无妨……”
“为什么?”
“我所做的,不过是为了自保,而你,我信不过,故而不敢让你再贴身伺候了。”
“那你,要如何才肯信得过我呢?”
“不用你如何,我倦了,你且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