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瑜习惯性的在寅时初醒来。
身边传来轻浅的呼吸,还有温软的身子贴着自己。
他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是如此美好。
章锦婳的平时作息,也是寅时初要起来练养生功,此刻却是睡得极香甜,一点醒过来的样子也没有。
周子瑜轻笑,他昨晚把章锦婳累坏了。
他伸手把章锦婳枕在自己怀里的头轻轻挪到旁边,想要自己起身,出去练趟拳脚。
谁知章锦婳哼唧一声,伸手搂住他,把脸贴过来,小猴子一样巴住他,继续沉睡。
周子瑜暗道不妙,软玉温香在抱,他又有反应了。
是去练功还是躺着,周子瑜只经过了片刻的考虑,就决定在床榻上躺着练功。
考虑到章锦婳的体力,等会儿还要去敬新妇茶,周子瑜用了最轻柔的动作,缓缓而行,还是把章锦婳给弄醒了。
“瑜兄,你……”
“呵呵,我有点累了,涂点药膏。”
“……”
章锦婳没想到自己被叫醒的方式,如此特别。
帐外的烛火还在摇曳,帐子里有隐隐的光亮,周子瑜的发丝垂落在她的头旁边,和她的青丝纠缠在一起。
喘息越来越粗重,将她再次送上云端。
在晕过去之前,她还在想,唐夫人的招式,她根本就用不上啊。
当章锦婳再次被叫醒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
卯时要敬新妇茶,再不起来,就来不及了。
她撑着坐起来,只觉得自己就像刚学骑马那阵,浑身上下就像散了架一样,提不起劲来。
周子瑜已经穿戴整齐,过来替她穿衣裳。
章锦婳哭笑不得:“瑜兄,我自己来。”
“我说了要亲自侍候媳妇儿的!”周子瑜不由分说,一把捞起她,亲了亲脸蛋,低声道:“我没让她们进来,都是我给你擦洗的。”
章锦婳脸红了,彻底清醒过来,抓过肚兜里衣,自己快速地穿戴。
周子瑜轻笑,不时地帮忙抚平一下。
洗漱完毕,章锦婳坐到梳妆台前,看到满桌的发饰,一下子就懵圈了:“啊呀!我不会梳头!”
怎么办?来不及了!
周子瑜站在身后,拿起木梳:“我会。”
先给章锦婳把长发挽了个丸子头,用发带固定好,又去梳妆台面上拿假发髻。
章锦婳急忙伸手挑了一个元宝发髻:“就用这一个就够了,那两个太重,压着头疼。”
周子瑜把发髻用发簪和发带固定在丸子头上,左边一个发钗右边一个发钗插好,拿出镜子:“看看,行不行?”
镜子里映出一个绝代佳人。
章锦婳惊呆了:“瑜兄,你什么时候学会梳发髻的?”
这手艺,简直堪比宫里的女官呀!
周子瑜笑笑:“昨晚给你解开发髻的时候,我记住了每个步骤,现在只要倒过来做一遍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