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怎么老是出状况?手快拿过来,我给你看看,烫伤了没?”看得出来余大娘其实心地也蛮善良,至少这刻是真心的特别的关心她。就是平时太严厉的严苛,嘴太臭了。
“我没事余大娘,对不起!”方晓雨很自责的连忙又鞠躬,又下跪向她道歉,“红烧水煮鱼又被我搞砸了,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能不能不要罚我?”上次膝盖的伤还没好,她可不想再去柴房跪一夜。尤其是饿着肚子,对于她现在这么胖的体型来说,实在受不了,是要人命的。
“行了快起来吧,我又不是母老虎,怎么能怕成这样?”余大娘脸上的横肉抖动了两下,然后居然把方晓雨扶起来,一边将她的手弄到冰凉的水里面去处理伤口,结果处理完却仍然一本正经的严肃脸对她说,“但是我还是要罚你,作为一个掌厨大勺,就算是初学者,也要时刻牢记,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保护好自己做菜的手。是万不可犯像你刚才这样致命的错误,所以这次…”
吓得方晓雨脸色都发白,更加的自责。不过他倒觉得,余大娘说的很对。
毕竟,方晓雨所拥有的一切现代人的思想,全都融入他的脑海,就算他不记得自己是谁,他也潜移默化的被这些思想影响,是一个现代人的思维方式。很能懂得知错就改。
“嗯,我知道错了。”她老老实实的低着头,等待发号施令。
“今天是你第一次不顶嘴,我还不习惯呢。”脸上的肥肉捏嘴笑的都颤动了几下,余大娘突然乐呵呵的对她说,“那我就罚你去东大街的脂粉铺子买点姑娘家用的脂粉,再去西大街的包子铺买几个包子……”
“余大娘你,你居然要用胭脂啊?”方晓雨惊讶的张大嘴,“而且你不是说你最讨厌吃包子吗?说最没营养的。”可从来没看见过她化妆啊。似乎胭脂这种东西确实和她满脸的肥肉不太搭。
余大娘瞬间也可能猜到了她心里的想法,不免恼羞成怒,“你这死丫头,少废话,叫你去就去。”
“可是我没银子啊!”方晓雨立刻条件反射的拍拍屁股,向后退一步,把手一摊,很无奈的说。手背上被烫伤的痕迹还很明显。她的肉也太细嫩了,居然被烫的伤口都在冒血液。
“真怀疑你是不是脑子摔坏了,难道你忘了吗?你尽管去,到时候直接给他们掌柜的,报上我的名字就行了。”
“这…这……那我先走了”方晓雨还是有点懵逼,不知道,余大娘让自己这样做是为什么?不过东西南北这样的瞎折腾,到处跑真的好吗?
“等等回来!我还没说完。”余大娘看她像兔子一样飞快的跑又是啪的一下拍在她脑袋上,“你这丫头啥都好,就是性子太急。”
“⊙?⊙哦!”方晓雨不解地摸了摸发疼的脑袋瓜,“余大娘,你有话就快说完嘛。”这余大娘力气好大啊!
“我都没不耐烦,你还不耐烦了。”余大娘一边把锅里面烧焦的鱼给倒了,一边架起柴火重新往锅子里面倒油,旁边水缸里面的那条鱼,看来是她接下来要烹饪的对象,然后挽起袖子就开始干,一边弄一边说:“这最后嘛,就去满大街斜对面拐角处巷子口里面去找一个新开的医馆,里面有个妙手回春的大夫……”
“啊,还跑那么远,去医馆找大夫干嘛?大娘你生病了吗?还是掌柜的生病了呀?”方晓玉心里默默苦恼着胭脂铺在东街,包子铺在西街,可这医馆可是在南街,跑来跑去,都好远喔。
“傻丫头,我是叫你去拿点药敷敷你的手。”正在方晓雨发蒙的一个手指一个手指数着该做些什么时候,胭脂,包子,医馆,余大娘却突然露出从来没有过的温柔神经,走过来抚摸着她的脑袋,居然第一次这么的关心她,还让她去拿药,看来是真的把她当成自己亡故的女儿的影子了。
心里面突然好感动。
似乎曾经也有一个人这样对过自己。
可他是谁呢?为什么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