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回事?”钱柏的舌头也有些麻痹了,他费劲的吐出这句话,对象当然是刚刚还哭得梨花落雨的秋如砚了。
只见秋如砚早已收起那惹人怜爱的神态,转而代之的一副面无表情,甚至可以说是冷若冰霜的神态。
她没有说话,而是抬起一只白皙如藕的素手,那素手之中,正是一根细小透明的针。
这样的效果,当然是夏升云给她的冰沫针。
事实证明,这样灵器确实很有用。
当然,为了更有效的束缚住钱柏,她除了在对方失去理智的时候,动用了冰沫针之外,还念了好几层定身术,所以现在,钱柏已经一动也不能动了。
秋如砚收起冰沫针,伸出手轻轻一推,压在她身上的钱柏就保持着奇怪的姿势,侧倒在床上。
她好整以暇地起身,从容不迫地理了理身上破烂的衣衫和凌乱的发丝。
简简单单的举动,让动弹不能的钱柏生出了浓浓的恐惧和不解。
这怎么可能啊?
她明明中了迷魂术!
这怎么可能啊!
她明明不会法术!
这根本不可能啊!
她明明不可能会有灵器!
虽然不能说话,钱柏内心却在咆哮,一瞬间从天堂掉到地狱的落差,让他无法接受,不敢相信!
秋如砚看似从容,实则内心也是十分不平静。
就这么简单?
杀我父亲,毁我村庄的钱柏就这么简单的被制服了?
现在,任人宰割的不是自己,而已经变成了钱柏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这个时刻,她不知等了多少个日夜,每夜都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但是,当这个时候真的到来之时,她却觉得自己心中没有任何惊喜和激动,有的……
只是无穷无尽的恨!
她曾经发过誓,此番她若是能活下来,必要把钱柏抽魂炼魄,让他的魂魄永生永世被折磨!不得超生!
这当然不是气话,也不是说笑,她是认真的!
她不会直接杀死对方!
一来直接杀死对方是在是太便宜他了,那些因为钱柏而惨死的无数冤魂又有何处诉苦?
二来既然是复仇,最需要的当然是敌人的痛苦,要让他痛到撕心裂肺,苦到肝肠寸断,悔当初所作所为,求解脱却遥不可及,这样的复仇才算是畅快,才能一解她心头之恨!
什么杀人不过头点地,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丈夫,既然钱柏无缘无故杀死了自己最亲的人,那就要付出自己的代价!
秋如砚神色淡漠,她知道如今的自己,早就不是原本的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