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般若醒了之后,拓跋戎奚便对她无微不至的,只要能亲自照顾,从不假手于人。
起初般若是不太习惯的,但是渐渐的,也便习惯了。
那日她醒后,医官来瞧过,说是没什么大碍了,本来拓跋戎奚是万万不能留下乞颜的,但是它将功补过,也不知道从哪里叼来的一棵草救了般若,再加之般若不一直将乞颜抱在怀里,还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就心疼的将乞颜翻过来倒过去的查看,最后确定无碍,才放下心来。
拓跋戎奚瞧着此情景,心中一阵酸溜溜的,但是他到底没说什么。
他知道,就冲着乞颜这样得宠的架势,他可不能硬碰硬。
过了好些日子,拓跋戎奚正在自己的小寝宫中看大司马呈上的奏报。
就在此时,侍人镬从外头匆匆走了进来,低声道:“殿下,伶奴郦归求见。”
拓跋戎奚抬起头眯了眯双眸,似是在回忆,片刻,他终于想起来确实是有这么一号人,遂道:“让她进来吧。”
侍人镬低垂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不过到底还是没有表现出来,恭恭敬敬的出去了。
不多时,外头款款的走进来一个粉衣女子,丰满的胸部几乎露了一半在外头。
郦归千娇百媚的给拓跋戎奚行了一礼,仿佛得了软骨病一般,“奴拜见殿下。”
拓跋戎奚头也没抬,一面看着奏报,一面嗯了一声。
郦归今日来找拓跋戎奚,特意打扮了一番的,可是眼下他竟是连眼皮子抬都没抬,郦归心中登时觉得不甘心,遂又往前走了两步,娇声道:“殿下此前在宴上,让奴翌日来找殿下,奴来了三次,都不见殿下……不知殿下让奴过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说着,她媚眼如丝,朝他抛了个媚眼。
她自然也打听过了,知道那几日般若出事了,太子奚一门心思都扑在了般若的身上,哪里有功夫管她呢?
想到这里,郦归的眼底划过一丝愤恨,她迟早要将般若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抢过来!
拓跋戎奚放下手中的奏报,道:“你是般若的阿姊,应当知道她自小的经历吧。”
他想要了解她的过往,他也曾经问过,般若只是眉眼低垂淡淡道:“妾儿时的经历不过是寻常宫中女子的生活,没什么可说道的。”
郦归一愣,她来之前想了很多,什么鱼水之欢,可是她万万没想到,太子奚召她过来,竟然是为了问般若的事!
“怎么?不知?”他蹙了蹙眉道。
郦归咬了咬牙,心有不甘,却还是道:“奴……知道一二。”
她眼珠子一转,忽然想到了什么,遂连忙道:“般若在於陵氏宫中时,向来颇受大兄的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