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抬想着吴家染坊四字来,这四字他是记得的,那还是许多年前,他与苏珍仪大婚之时,苏珍仪的礼服出了差错究其原因是吴家染坊出了差错。
而苏小小竟然是吴家遗孀?
所以她一开始接近他们那时起,就不是因心仪他,而是为了来报仇。
“此事与珍仪有何干系?那是吴家染坊染布出了差错,吴家形同谋逆罪该致死!”景抬凉声道着。
“罪同谋逆?我自小在吴家长大,虽吴家有规矩染布的规矩传男不传女,可我也见相公染过布,一丝颜色都不敢耽搁,怎得会在布里头加上磷粉,又为何只有苏珍仪一人的华裳着了火?”苏小小落泪道着。
“当年此事刑部匆匆了结,全只是因他苏家眼红我吴家的染布秘法,我公婆相公不愿给苏家做事,却被苏家摆了这一道,让我吴家满门被灭!”
苏小小几乎是吼叫出声的。
景抬伸手将她眼前的泪逝去说着:“此事本王会查明给吴家一个公道。”
“你敢对苏家出手吗?”苏小小冷哼一声道着,“你说是潇洒闲王只不过也是一个懦夫罢了,大印被顾苏二府控制,权势旁落权臣家,你们皇室又会作何?我倒是忘了,你也是顾府的人!”
景抬捏紧了苏小小的下巴道着:“本王不许你如此说。”
“九皇子,我且看着,看着苏珍仪与你会有怎样的报应!”苏小小捡起地上的匕首就要往自个儿的脖间割去。
景抬连着将她手中的匕首夺过,插入一旁柜台的之中,一名家所画的花瓶掉落在地,木柜缓缓移动出声。
苏小小一愣,所见的是裱装起来的一道明黄色的圣旨。
景抬大步跨过去,将圣旨拿起来瞧着,眸间之色越发的黯淡下去。
苏小小眼神向来是好的,也是在烟歌楼之中连成的本事,方才那圣旨上的内容她是见得清清楚楚的,她讶异至极得站立在原地。
景抬将圣旨方回远处,对着苏小小道着:“圣旨所见的内容不许与任何一人说!”
苏小小咽了一口口水,道着:“好,我定不与旁人说,这是左相爷的密室,所以说他早就知晓,知晓……”
景抬将柜子阖上,眸子中恨意一片,与他关系最亲密的兄弟顾延,却原来瞒了他如此大的弥天大谎。
原来皇家的兄弟情还是比不过他顾家人的重要。
景抬在原地思虑了许久,才厉眸扫向苏小小道着:“你且安心养胎,只要你替我生下孩儿,本王必定会为你报仇雪恨!
如若你再要寻死觅活或腹中孩儿出了差错,吴家那些尸首本王必定会挖出来再鞭尸一回。”
“不,不要!”苏小小连道着。
“那你最好听话。怪不得这长乐姑姑向来都疼爱的是太子,原来,原来如此。
你若要在长乐园之中也好,若要其余宅院也好,但不可离了长安!”景抬冷冷道着。
苏小小从未见过这般的景抬,方才那圣旨的内容如若为真,也怪不得他会如此恼怒了。
她不敢在景抬盛怒之时再去惹恼他,怕夫君与公婆在黄泉底下也不得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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