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后妈,让她哭过,悲过,绝望过的后妈,她对她,无话可说。
易简等薄怡莲因果报应,等了将近二十年。
现在的易简,只有从容和淡然。
“薄怡莲,那些日子,你还记得吗?你将我打得死去活来的那些日子?”
微微一笑之后,往事更加如烟。
她从认识薄怡莲的第一天起,她就不知道如何称呼她,她如今更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唤她。
叫“前后妈”吗?叫你这个破坏我童年,夺走我父爱,让我从小就日日舔尝绝望滋味的破女人吗?还是叫“薄怡莲”?
易简知道,就算她这位前继母再没有一个母亲的样子,她也是不愿意她这个继女称名道姓的,更别说“前后妈”和“破女人”了吧?
再者,易广涛和薄怡莲这两人到底是想离婚,离婚中,还是已经离了婚,易简并不真正的知道。
易广涛虽然说他和薄怡莲离婚了,但是易简并不相信易广涛的话。
有些“父亲”的话,有些男人的话,有些债主的话,不能信。
而称呼上找不准,只是易简不想接薄怡莲电话的第一个理由,也是其中最小的那个理由。
屏幕从亮到暗,从暗到亮,周而复始着。
易简的眼中,流动的,却自始至终都是暗色的冷清与淡然。
不接电话这决定,不是她易简做的。
这决定,是过去那将近二十年的时光里,薄怡莲在每思每行间,替易简做的。
她的“前后妈”,这些年来,没听过她说话。
所以她的耳朵,不伺候薄怡莲。
“易简,能和你谈谈吗?”
刚刚躲了薄怡莲电话的易简,一到公司,就看见了周锦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