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藤大将不惜投入重兵,发起的旨在确保芒特莫洛伊港口北部地区绝对安全的反击战,眼看就要成功之际,那支孤军般的独立师部队,快要顶不住的时候,援兵来了,反击战不但成为了泡影,还损失了几万人的兵力,被迫撤回原来的区域。
对此,伊藤大将只有仰天长叹,徒呼奈何,至此,从约克角半岛南下的支那独立师部队,就成为钉在芒特莫洛伊城北部的钉子,让人寝食难安。
袁景豪也在郁闷,他不明白,为什么在关键的时候,师长突然叫停华北野战兵团的全线进攻,自己有信心,一口气达到芒特莫洛伊,夺了小鬼子的重要港口,所以,他一看到师指的这份电报,心里就来气。
“华北野战兵团,接到此命令之后,立即停止所有进攻行动,就地构筑工事,对芒特莫洛伊至阿尔马登一线的日军,形成战役态势上的压迫!没有师指的命令,不可发起任何方式的进攻!”这就是师指这封电报的全部内容。
不懂,不理解甚至是郁闷,袁景豪也不敢给师长发电报,争辩几句,只好命令杀气正浓的华北野战兵团二十几万人,收起满腹的杀心,在约克角半岛南部,挖起了工事,就连已经前出至阿尔马登西部,进攻势头正浓的三个旅,也退了回来。
澳洲西部的温德姆,独立师师指所在地,“哈哈哈!”唐秋离大笑,对参谋长赵玉和说道:“师指的命令一下,几天来。憋了一肚子火儿的袁景豪,肯定是更加郁闷啊!”
赵玉和也是不理解。师长为什么会给华北野战兵团,下达那样的命令。便说道:“师长,我也不理解,华北野战兵团的后续部队已经到达约克角半岛南部战场,就兵力数量和装备两方面而言,基本上与芒特莫洛伊至阿尔马登一线的日军,相差不大,完全具备全线反击的能力!”
“而且,从当时的战场态势上来看,华北野战兵团的部队。非常有可能拿下芒特莫洛伊,关键的时候叫停,换做是我,也会一肚子闷气的!”
“你呀,眼光还是仅限于芒特莫洛伊一地!”唐秋离温和的说道:“从整个澳洲战场态势而言,华北野战兵团在约克角半岛的位置,属于孤军,与淞沪警备兵团所处的位置不同,姜雁鸣可是背靠苏鲁机动兵团和直属兵团。他可以放开手脚打,而袁景豪却不行!”
“现在的日军,放弃了澳洲北部多地重要区域,急剧收缩兵力。伊藤严三郎的打算,是以库克敦、芒特莫洛伊和汤斯维尔三地为支点,以重兵在三地外围。构建防线,以确保撤兵之时。登船港口安全!”
“所以,一旦袁景豪拿下芒特莫洛伊。那岂不是捅了马蜂窝,伊藤严三郎肯定会拼命反扑的,华北野战兵团的伤亡不会少,这样的仗,怎么能打!何况,眼下咱们也不着急,着急的是伊藤严三郎!”
赵玉和思索着,唐秋离又说道:“玉和,命令中线和东线部队,继续保持进攻的势头,要打出伊藤严三郎拼命也要固守区域的底线,而后,停止进攻,保持压力!”
赵玉和把师长的命令,交给作战参谋,他一边消化师长的话,一边思索着说道:“师长,我是否可以这样认为,您现在进行的战役部署,是尽可能的压缩日军的战场空间,把澳洲日军赶到一起,采取围而不打的战术,最后才发起致命一击?”
“思路对头!”唐秋离赞赏的说道,“所谓的困兽犹斗,现在,我军在澳洲战场上,掌握着主动权,何必与日军硬拼,你再想想,一百多万日军,挤在北起芒特莫洛伊,南至汤斯维尔的狭小弧形区域内,光是吃饭,每天就是数量惊人的消耗!”
“何况,澳洲战场上的日军,已经断了海路补给,光是吃饭问题,就能让伊藤严三郎崩溃,围而不打,就是慢慢的消耗日军的物资和精神,虽然达不到‘一夜楚歌声,吹散十万兵’的效果,但饿得半死的日军,怎么也好打吧?”
赵玉和大笑起来,他完全理解了师长的意图,并且,还想到了更深一层,说道:“师长,您围而不打的意图,不仅仅于此吧,恐怕看上了日本海军硕果仅存的第五舰队和第六舰队吧?”
唐秋离笑而不语。。。。。。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澳洲战场上的独立师部队,从西部和南部两个方向,采取稳扎稳打的战术,一步步压缩澳洲日军的战场空间,迫使日军步步后撤,虽然战况较比以前激烈程度下降很多,但就是这样的战场态势,让澳洲日军司令官伊藤严三郎大将,觉得窒息。
到了十一月底,日军已经退无可退了,以北起芒特莫洛伊,南至汤斯维尔为核心,建立起包括、阿尔马登、克罗伊登、休恩登、查特斯堡在内的若干要点为主干,背靠太平洋的弧形防御体系,拼命的阻止独立师部队继续推进,一时间,战场就在这一线,陷入了僵持状态。
而独立师部队,在遭到日军顽强阻击之后,并没有采取更大规模的攻势,而是围绕着日军的弧形防线,也开始修筑起工事来,大有与澳洲日军打一场长期阵地战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