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
“……二十九,三十!”
“报告,易头,行刑完毕!”
在关押民妇的屋子外,几个人被扒下裤子,露出几个大白的腚子,几个行刑的流贼拿着手臂粗细的军棍不断的抽打着。因易飞在侧,所有人都不敢随便敷衍,全部是棍棍到肉,待得三十军棍打完,几人屁股上已经是血肉模糊,脸上更是面无人色。
众多妇女都在惊疑不定的看着这一幕,许多人都有些不可思议,这些贼寇打人就打人吧,还放在她们面前打。她们都已经认出这些人都是之前曾经毛手毛脚过她们的人,眼下他们被打,她们也隐约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她们错了,易飞根本没想过放过她们,这顿军棍更非为了她们。
“你们都是被掳来山上的,如今身子已失,回去也是没有活路。”易飞说着,虽然同情这些女人,但是易飞也不可能放过她们,“想活命的话,就跟着我的兄弟们!不用再每天伺候不同的男人,过些安定的生活吧。”
“你们的选择只有一条路!跟着我的兄弟们,或者死!”易飞扫了一眼既有些解恨也有些害怕的妇女们,心中也是一软,低沉着声音说道,“我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也不是什么君子,我杀过官兵也杀过老财的庄丁,我杀过很多人!也祸害过很多人,但是我可以拍拍胸膛说,我就是没杀过手无寸铁的老百姓!更加没有祸害过贫困人家的子女!只要你们不给我捣乱,我可以保证你们可以安稳的过活。”
“大王垂怜!”一群女子顿时跪倒一片,纷纷七嘴八舌的哀求着,虽然眼前的一切让她们都有些惊异,但是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易飞没有放她们的打算,虽然这伙流寇似乎与众不同,但也是流寇,她们心中充满了恐惧。
“好了,现在开始执行吧!秦伟明,老子记得你还没娶妻吧,这次你的箭法立了大功,这些人你先挑两个!老子每人赏五两银子,良宵一刻值千金,挑了人赶紧滚蛋吧!”在这个乱世之中,有人马才是草头王,虽然对不住这些女子,但是在手下和道德之间选择,易飞肯定会一脚将道德踢飞,道德这他娘的东西能让人安全活下去吗?
看着这些千恩万谢的手下挑选好人后,急不可耐的渐渐的消失于视线,易飞望向罗立这个一向忠心的心腹,长叹了一口气。今天这般重手,一半是因为罗立确实触及了易飞的底线,更重要的原因是易飞要树立在军中的绝对威信。一支不能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而且懂得纪律的队伍,在四方为敌的地方,那这块地就是一死地罢了。
“别起来,先趴着!罗兄弟,你别怪我心狠,今天你确实触犯了老子底线了!”
看着缓过来一口气的罗立起挣扎着爬起来,易飞一把扶着了他,从怀中取出一包伤药均匀的涂在罗立伤处,边轻声解释边仔细的包扎起来。
罗立此时心中却是滋味难明,刚刚挨了一顿揍,说没怨言是不可能的。但是对于易飞这个几次三番救得他性命的恩人和老大,他又觉得怨不起来。但此时见易飞亲自给他包扎,这种兄弟之情自然流露的情形是怎么也做不得假的,而且这事也是自己找的,毕竟是自己触犯了易飞为数不多的底线。
“易头!不怪你,是咱老罗自己犯了规矩,该有此教训。”
罗立想笑,但一动又扯动了伤口,顿时让这笑变成龇牙咧嘴,看的一边的人都笑起来。
“这次是委屈兄弟了!先好好歇息,过两天跟苟华一起去下县城,放你几天假,到兴县好好乐呵乐呵,一切费用我出,顺便探探那县太爷的风向。”易飞有些愧疚的道。
“易头可是要咱潜入县城做内应?放心,咱老罗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罗立龇了下牙,满不在乎的说。
“老子现在可没心情打县城,打不打的下还两说。就算打的下,咱也会崩了门牙,而且官府大举报复之下,也不可能守的住!老子才不会干这种稳赔不赚的生意!”易飞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到县城里,你得听苟华的,不要胡乱闹事,省得老子在你被抓之后,不想攻城也得去攻城!”
“哪能呢!大当家说杀鸡,咱老罗啥时候撵过狗?”罗立嘻嘻哈哈回应着,“不过,大当家,这些官兵真的全放了?咱们好不容易抓回来,管吃管住这么久了,按规矩怎么地咱们也得找他们要点赎金,总好过这些轻易的放掉吧!这不是示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