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伊琳很久没有真正的喝醉过了,所以第二天一直睡到快中午才懵懵懂懂的醒来。
何足道日常的“睡懒觉”,跟上一次一样,被俏皮、清脆的歌声吵醒。从窗外看去,这次璃儿没有作弄那只小土狗了,而是在两棵歪脖树中间的自制秋千上晃晃悠悠。三月末中午的阳光,五光十色的长裙,层层叠叠的银项圈,头上的金钗一点一点的,配上丫头可爱的包子脸,又一次把何足道看呆了。
西家璃一直在注意阿哥房间,终于又看见呆木呆木的何足道,丫头马上就跳下秋千,喀喀笑道:“阿哥,醒了,龙丽度诶!”
何足道在房间里傻乎乎的笑着点头,急急的去洗漱了出来,见丫头也没再荡秋千,正背着小手在坝子上转圈圈,就走上去摸她脑袋。
璃儿也傻乎乎的站那里让他摸,又好希望阿哥顺便捏捏自己的小脸儿。然而并没有摸。
“走吧,你华姐姐起来没有?”
“不知道,好像还在睡呢。我荡秋千都荡了好久好久,实在忍不住了才故意唱歌吵你!”璃儿呵呵呵的笑。
这个时候,谢云的日常电话响了,她知道儿子现在有睡“懒觉”的习惯,每天都是中午打电话。
“老妈,我在孔雀古城呢,昨晚到的,要不你跟老爸开车过来好不好,来晒晒太阳,这里风景好得不行呢!”何足道不等老妈开口,就直接让两老过来度假。
“啊啊!我就说今天莫名其妙的开心心情美!哈哈哈,好!我马上叫你爸,现在就出发!”谢云高兴极了,美滋滋的大声喊叫何玉刚。
“别别,老妈,不着急,现在都快一点咯,你们收拾一下就两点,这个天黑得快,赶过来天就黑了,路不好走,明天来!”
今天的长桌宴比上次的还要厉害,来的人几乎多了一倍,满满的东一团西一团站那里等何足道几人。苗王看见何足道跟在璃儿后面走来,皱纹都疏散了好多,喜笑颜开的站起来,张开双手,跟少年来了个重重的拥抱,然后跟他携手走到长条桌前坐下,说道:“现在你不是客人了,我们坐一排!从今天起,我们作十日饮!”
何足道开心的点点头,也不管呆不呆得满十日,拱手朝周围的老人们行了礼,示意大家也坐下。
又是肉山酒海、传杯换盏、载歌载舞,然后醉眼惺忪、玉山倒倾,倒的倒,狂的狂,反正连何足道也脸红红的,更不要说上来就被一轮敬酒歌打趴下的华公子、华伊琳二人了......
酒所具有的致醉功能可以使人进入一种独特的感官世界,并由此而形成情感世界中的“迷狂“,又与想象、激情等因素相结合,相联系,所以酒与情结下了不解之缘。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深陷情网不能自拔的人,借酒消愁。华伊琳这两天就是这样,一半是双拳难敌无数手,一半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不知什么时候,几个汉子扛了一把轿椅过来,在上面扎起花布、铺上山猫皮,似乎要抬谁走了。
璃儿一直都在何足道旁边,帮他斟酒,帮他抬碗接人家布的菜,这个时候她见了轿椅,便向何足道伸手过来。何足道以为丫头喝了酒高兴了胆子大了,要跟他拉拉小手呢,便递了手过去,握住她温热细腻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