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九凰看着相从离，心里疑惑之余还微微有些复杂。
“到了。”相从离带着冷意的轻轻一声，将云九凰的神智拉了回来。
她抬眼看去，只见面前有几个水池，水池呈现出一种梯田状的姿态，一层一层，波光粼粼的睡眠泛着柔和的光，照耀了整个空间。
“这光……”云九凰疑惑出声。
池水的光怎么可能这么亮？像表面上洒了一层荧光剂似的。
相从离瞟了她一眼，“高阶的兽骨会散发出骨光，相族的兽骨之地流传了千年，代代相传，每一代又会注入新的骨骼，自然而然会越来越多，堆积起来的光芒连水都压制不住。”
云九凰有些讶然，此情此景虽然美丽，但是只要一想到是兽骨头发出的光芒，那就有些让人不寒而栗了。
森冷的地狱之光在她眼前闪耀，仿若一个未知的世界。
“相族人天生体质便具有换骨的功能，本来你是不可以的，但是你身体里有比换骨更可怕的东西，那就是凤印之力。所以在某种意义上，你应该是可以换骨的。这层层递进的水池表示着兽骨的阶段，我警告你，这最后一层的兽骨至今都没有人获得过，无一例外都是炼气珠被打碎然后尸体被送出来。”
相从离那一红一碧的双眸里带着厉色，言辞也带着警告。
云九凰听着相从离的话，收起了吊儿郎当的神情，眼底有了凝重。
她看向那最高层的水池，眼眸微微眯了起来。
既然从来没有人成功过，那么帝泽为什么会专门跟她说最后一层呢？帝泽是绝对不会害她的，只是她坚信不疑的。
“无妨，送我去最后一层吧！”片刻后，只听云九凰淡声说道。
相从离看着她，下巴微扬。
“你就这么信他？”
“恩？什么意思？”云九凰微微挑眉。
“帝泽。”相从离冷笑着说道，“他让你去最后一层就最后一层，你就不怕你没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