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月抱着腰,望着杨熵越走越远,其实指望他来告诉自己而今南诏的势力。到底是黑旗厉害一些,还是白旗厉害一些。
鬼月虽然跟轻辰的交道打的不算太多。不过对轻辰还是起码有些了解的。至少轻辰最见不得在他之上的人。
鬼月和杨熵是将领还好说,换作白旗在上,恐怕轻辰是不会服了!
“照杨将军这么说,白旗厉害些咯?”
鬼月的话才刚问,可惜杨熵的步子已经隔了鬼月越来越远。
紫荀站到鬼月的身边,一声低叹,却之后又传来的雄壮的声音,道:“你们在说白旗的事情……不见得比过黑旗!”
“鬼月,你才来不久,不懂也怪不得你。”紫荀将手往背后一放,冷静下来,又道,“因为白旗本来就是黑旗分裂出去的一半,虽然白旗这些年实力有增长,但到底还是黑旗分出去的!不过,南诏真正的最强的旗帜,可不能从黑旗和白旗中取一。”
……
紫荀的话,鬼月没理解。见那都是些南诏的建国旧事。而这也是自己成了密探以后才多少自己了解的一些。
真正知道所有的事情。之间只有杨熵和南诏王了。
“南诏紫旗的事情,想必鬼月一定有所耳闻。我可不信,你在来之前,什么都不知道……”
良久,只传来叶姬的一声轻笑。
鬼月沉沉低头,心中却念着紫骑这二字无数遍。
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字眼……
那不正是哥哥当初来南诏从军的目的么?
鬼月现在算是看透了南诏的隐蔽。传言的紫旗,既然是陈年旧事,那这样子让哥哥从军,又有什么意思?
鬼月见瞬间南诏城中只剩自己一人。紫攸一行人走了,南诏王向来那种说完就散,绝不见任何一人。杨熵这几日人在魂不在。叶姬密探组织也为了唐倾的事情整日在忙。
鬼月不好总是明着去找王妃,想到驻扎在战场的黑旗也应该不远,鬼月就去了。正好帮忙杨熵解决一下黑白旗的情况。
幸亏黑旗的人就驻扎城外不远的战场。鬼月步行过去,也只耗费了不到半个时辰。
战场之间,一片荒寂。军营之地更只有几个露宿的帐篷。
篝火已经燃烧的很旺盛,烟熏之味一直在战场之中弥漫开来。
不得不说,黑旗之中,鬼月还是有很多不曾相识的人。
想想顶多相识的,只有轻辰一个。
“抱歉,军营重地,闲人误入……”军营中,一个人走来,在鬼月要接近一步的时候,将他拦下。
一个令牌被丢在拦下他的人手上,直接前脚一抬,走了进去。
“早知道你在这里了!南诏王那有个消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知道?”鬼月直接坐下,一杯清茶被鬼月猛灌下去半杯。
轻辰一副半想听半不想听的样子看着鬼月,而后又将头低了下去,一心钻研自己的事情。
轻辰所研的东西自然是用黑棋摆满了棋盘,只是轻辰摆的这棋局之上,却没有白旗。
虽然冤家路窄,但迟早得碰上,只怕又要周折一番,并肩作战了……
轻辰抬头,见鬼月没说话,又道:“南诏王带了什么话你就说!”
“这句话不是南诏王要我带给你的!而是打听到的。白旗数日后就归战场,你怎么看……”
鬼月就等着看轻辰有什么反应。结果话才刚落,轻辰的手一颤,清茶渐了满桌。
鬼月嫌弃的一看轻辰。将洒在自己身上水给擦去。
“你说什么!!?”轻辰一抹嘴角,道,“黑旗战场功劳最大,南诏王凭什么放白旗那群人来南诏这个地方?!”
对于轻辰突然而起的愤怒,鬼月竟然也没点意外。
还是不紧不慢将轻辰的手给慢慢放了下来。
“黑旗是南诏的,白旗也是。你倒不妨跟我说说,到底白旗做了什么,能让你那么仇恨?”鬼月将茶碗重重放下。
“我自然不是怨恨白旗。只是黑旗在南诏属于第一,突然来得白旗的势力,我纵然能服,黑旗的人也不会服。”轻辰眉头一皱,又道,“且白旗那群人猖狂的很。有杨将军撑腰,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想自立南诏第一骑,只怕还早的很。”
“可我听说,南诏不一直都是紫旗当头么?”鬼月咬了咬手指,道,“这不是因为大战在即么,谁能有办法?”
“紫骑……?”轻辰疑虑了片刻,道,“鬼月将军恐怕说笑了!紫旗可从来不在南诏,而在南夏……”
南夏……?鬼月瞬间变得痴呆的神情,一直颤颤的手放在桌角边。
轻辰的手在鬼月的脸庞边上晃了晃,鬼月没一点反应,轻辰自是没多说话。
“怎么紫荀他们跟我说,紫旗也是南诏的?”鬼月望着轻辰。
轻辰随后也摇了摇头,这些事情只留待鬼月一个人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