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月随后好不容易才安安静静下来,但是随后想到千执应该也走了,也就没多大在意。
装作淡定的将茶壶盖上。大祭司要留一个人留吧。鬼月想到正好准确的问问叶姬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被大祭司给呵了回去。
“你想知道一切,为什么不问我?”他从容淡定的说道,“别以为知道这件事的人,就只有他们了。紫荀和叶姬在一起,估摸着那俩人暂时也不会理你的。”
鬼月抱着剑坐了回去,大祭司抬起头来,却一直没有多说什么。鬼月走过去,重重的捏了一把大祭司的手。
他唤了一声疼,见鬼月一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知道什么倒是说啊!
“算了,反正这就你我二人。先给你讲讲炽血丸的事情吧。”
大祭司不紧不慢的放下手中的活儿,鬼月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正在大祭司的面前坐着。
“有人给她服了炽血丸。这丸子服下去以后,毒性发作。内心会如同热血一般。一般只有见过她的第一人给她说下的话会听以外,就完全只能靠自己的意识来行事了。”
万天城这一步下的狠,要的就是告诫世人。万天城可以拿公主的命抵下南诏,可南诏能拿的出什么。
鬼月脑海之中想起方才祁心在暗夜中所说的话,那样的话,已经算是被炽血丸给蚀体了吧。
“你想想看,现在祁心姑娘和杨熵走的那么近。如果你是万天城主,你会怎么选择?拿杨熵完全没有办法,不就只剩下祁心了么?”
“而且这东西对人无害。只不过就是热血了一些。有这么好可以除去杨熵的机会,万天城主为何不赌?”
“这么说……好像也是。祁心也确实可能成为最可能的利用者。”鬼月突然将手放在下巴处。
“更无法理解的是,南诏王要把祁心关起来,我原来还以为,他会网开一面的!”大祭司一摇头。
突然之间,屋子里就安静了。鬼月没说话,大祭司在一边赏景。温热的茶水被他捧在手中,嘴角轻轻一吹,茶却没有被他喝下去。
只是眼神,一直在望着茶碗里面的水。鬼月的手在大祭司前面晃了晃,大致又消沉的一会,见大祭司没说话,鬼面拿着剑直接把木门打开,重重一拉,走了。
蓦然之间,大祭司才抬起头,清茶被大祭司手一碰,水直接流在地上,鬼月的身影已经不见。
“你每次都有你冲动的理由……”他轻叹一声。
权杖被大祭司随手放在一边,他舒舒服服的躺在地上。
... ...
鬼月握着剑一直等回到南夏,刚到城外,便出来两个护送他进去的下属。二人把鬼月带到殿堂以后,就从殿门口退开。
鬼月走进去,然而殿堂上已经没有动静,就这么不声不响。看来自己到底来晚了一步,残局已经被收拾过了。
鬼月才发现殿堂上仍有乱糟糟,打斗的痕迹。
祁心的影子也不见,看到事情到此,已经有一个很果断的结果了。
杨熵提着长枪站起来 ,绕过鬼月的身边就走,鬼月想叫住杨熵,身旁叶姬动手推了鬼月一把,鬼月才知道闭嘴。
南诏王瞟了一眼已经来晚一步的鬼月,便走开了。
事后众人也就这么散了,鬼月一直跟在紫荀和叶姬身后。不过说来也奇,叶姬和紫荀居然走了大半才注意到身后有鬼月的影子。
“怎么了?”叶姬走上去问道,“是不是觉得王这么做,未免太心狠了?”
鬼月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狠是狠,但如果为了南诏的话,对他来说,怎么做都不算什么。
“真要让祁心姑娘一直被压在牢里么?”鬼月一偏头。
叶姬摇了摇头,道:“应该不至于吧,其实我也说不准。”
叶姬没跟鬼月说,但至少是短时间内南诏王是不会放人的。刚才杨熵直接走了,意思已经很明显不满南诏王的做法。
祁心不怕什么,但如果真要让杨熵都决心反了,南诏估摸着就真的没救了。
“毕竟那人是祁心。方才跟紫荀说了,也觉得有些意外。”叶姬手一甩。毕竟祁心在南诏十年,也从未真正跟南诏作对,就在这次回去,变的这样。甚至就是刚才,谨夏的神情也只有失落。
估计,也舍不得这个朋友吧。
“别人我不大担心,但是你若有空的话,还是去劝劝杨将军吧!”叶姬一叹气,道,“南诏王已令,说这事明日在审。本来是想给祁心一个挽回的机会。哪知祁心到殿上也要继续闹腾。没办法才给人拉下去的。”
叶姬询问完以后,又顺带问了鬼月为什么那么久才来。鬼月不好意思编下去,只好把见过大祭司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叶姬。
叶姬清冷一笑,这家伙倒也还算来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