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宥宁醒来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晃神,什么时间了?她在哪里?发生了什么?盯着头顶上炽白的灯光想了一下,自己昏昏沉沉睡着了,还做了噩梦,最后有人把她救了出来,那个人是,肖越?
漫无目的地想了一会儿,自己都笑了,笑的有点涩,脑洞太大。她偏了偏头,看到窗前有个人背对着她,负手而立,短发漆黑,身材伟岸,气质昂扬。那是,大叔?
她刚要叫,陆珩已经回过头,四目相对,程宥宁眨了眨眼睛:“大叔,你怎么在这儿?”她声音很哑,说话的时候嗓子疼的厉害。
“那我应该在哪儿?”他向她踱步而来,不问反答。
“你不是说最近几天特别忙,怎么来美国了?”程宥宁觉得头也很疼,她伸出手想要揉一下,却发现右手还在打点滴。
“我怎么了,大叔?”她问。
这是装失忆?!
“生病了。”
我都在医院了难道不知道生病了?程宥宁不说话了,和陆珩讲话能气死。
“饿了吧?”
程宥宁点点头,然后又摇了摇。
“怎么了?”陆珩眉头微皱。
“觉得胃里有点空,但是不想吃东西。”程宥宁舔了舔唇,清了清喉咙才说。
“嗯。”他转身出去。
程宥宁一个人躺在床上,还是有点儿晕,门外脚步声响起时,她以为陆珩又回来了,赶紧打起精神。
项子风像一阵风一样飘到她床边,他双眼微眯,含着浓浓地笑意说道:“小侄女你可算是醒了,二叔就差以死谢罪了。”
她抬手揉了揉眉心,项子风这样笑太风sāo了,不忍直视。
“不好意思二叔,我以为是时差没倒过来,没想到这么严重,让你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