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宥宁睁开眼的时候,白茫茫的阳光刺进她的眼中,都快中午了,她闭了闭眼睛才适应。
觉得全身软绵绵的,稍微一动,就疼的不行。
她抬手按了按眉心,盯着头顶上没有一丝杂色的天花板思考了一下。
昨天发生了什么?项子风送车来,然后坐在车上她觉得又热又渴,那种感觉特别的奇怪,躁动难安,身体也完全不受控制。
热得不行,然后她好像是回了自己的床吧,反正太热了,她就把衣服脱了,还是难受,后来她抱住了一个凉凉的东西,凉凉的东西?
程宥宁思考了一下,昨晚的记忆碎片般的一点点袭涌而来,她拉开被子,毋庸置疑病号服,再拉开衣领,脑袋里一阵阵轰鸣。
“干什么呢?!”
程宥宁听到头顶上低沉的嗓音响起,好想去死好不好!
为什么她的内衣都不一样了?为什么她昨天抱着的人是......陆大叔!
程宥宁躲在被子里,整个人羞愤欲死。
陆珩拉了她一把,把她的脑袋露出来,脸红的,别一会儿憋坏了。
“我......”程宥宁刚张了下嘴,发现声音哑的不行,咳嗽了一声。
“感冒了,休息两天。”陆珩淡淡说了一句,从旁边给她端了粥。
怎么可能是感冒,她昨天那样子明明是......程宥宁咬了咬唇,陆珩说感冒,她也不好意思问,她到底都干了些什么?不对,是陆大叔有没有对她做什么?!天呐,程宥宁对着天花板欲哭无泪。
“别咬了。”陆珩一把捏住她的下颚,扶着她坐起来。
“不用不用。”程宥宁连忙把陆珩推开,这个时候大叔走行不行啊?尴尬死了。
陆珩见她挣扎,给她放上小桌,把碗放在桌上,转身出了门。
程宥宁咬着手背,把昨晚的事情又捋顺一遍,可是她只模模糊糊有个记忆,根本想不出个所以然。
门外脚步声响起,程宥宁吓得低头喝了一口粥,烫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陆太太您好,陆先生让我来陪您吃饭。”护士笑的很甜,走到桌边把保温桶一个个打开。
“嗯,”程宥宁晾了晾舌头,“陆先生呢?”她问。
“我只看到陆先生出去了。”护士已经把饭都摆在程宥宁面前。
“那个,我想问一下。”程宥宁试探地问护士。
“什么事,太太?”护士应。
程宥宁还没问眉毛先拧成了一团,她想了想:“我很严重么?”
怎么还需要有人伺候着吃饭?她动了动,除了虚脱一样的累一般,好像也没什么事。
“太太觉得不舒服?”护士赶紧问。
“不是,不是,”程宥宁连连摆手,“我只是感冒对吧?”
“嗯,太太被送来的时候确实是有点发烧。”护士顿了一下,想着昨天半夜的情形,也不知道怎么描述。
“陆先生和医生直接交涉的,我也不太清楚。”护士显得颇为为难。
“哦,这样啊!”看来这事儿只能问陆大叔,可这也太难为情了!
饭吃到一半,程宥宁想起自己还有工作,放下了筷子。
“怎么了,太太?”护士见她还没吃完只能又问。
“我要出院!”程宥宁挪了挪准备下床。
“这......”护士为难了,VIP病人就是事儿多!
“不好意思啊,护士小姐,我有点事,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叫个车。”手机也没有,钱也没有,希望护士小姐给她找个能把她送到别墅的出租车,唉,人生太悲惨。
护士小姐拗不过她,又是帮她办了出院手续,又给她付了钱。
“谢谢谢谢!”程宥宁感动的七荤八素。
护士小姐无奈的笑笑,给她的雇金那么多,结果一顿饭都没吃完。
司机收的钱也多,人也不错,直接把她送到了别墅快到大门的位置。
“就到这儿吧,谢谢叔叔,您回去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安全!”她开门下车。
快走到门口了,奇怪,今天老彼得怎么没等她,她走到铁门前,门还紧紧闭着,大概没看到她吧,她跑到旁边去按铃。
按了好几声也没动静,程宥宁开始不淡定了,她本来就累得不行不行的,她身上穿的病号服,还是护士小姐怕她冷给了她一件军大衣,可是山上风大,她也冻的不行。
她又等了一会儿,开始不淡定了,什么鬼啊?家里这是没有人么?!Peter伯伯呢?阿姨呢?司机呢?都没有,哪怕是陆大叔她也认了!
天呐,不会真的没人吧!平时都没人出去的,需要什么都是外面的人送来,现在没人,难道拜年去了?
程宥宁抬手捂了捂脸,真是倒霉,现在怎么着?电话也没有,别墅也没人,都说了不要在这种荒山野岭住了,连个邻居都没有,她想求助都没辙。
她有点累,坐在旁边的石头上,思忖了一下。
等着?要等到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才能有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