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程宥宁吼了一声刚要从陆珩手里夺过手机,陆珩“啪”一下挂断。
他站起身,按灭烟,把手机放到口袋里,程宥宁倾了倾身还要拿,嘴里还振振有词:“他说谎,项子风说谎!”
“够了!”陆珩提着她的肩,让她闪到旁边,冷着眸盯着她,“程宥宁,你到现在还不敢承认?!”
“我没有!是他撒谎,”程宥宁盯着陆珩,她咬着唇,不可能的,怎么可能没有她的住院记录?一定是项子风本事不够没有拿到,一定是,她昂起头,拽着陆珩搭在她肩上的胳膊,“你找个人去医院问问,也许是医院的保护系统太强,项子风根本就没进去呢?”
陆珩看着她,眸中没有一丝色彩,低沉得可怕,他牙关紧咬,连脸上的肌肉都有些抽搐:“去医院?要不要把肖越叫来对质一下?”他握住她肩膀的手紧了一下又松开,整个人才慢慢不那么紧绷,他嘴角露出了讥诮的淡笑,“说吧,你需要多久时间和他串词?”
“我没有说谎!陆珩,你为什么不信我?!”
陆珩看着她眼圈都红了,整个人如一只发狂的小兽,跳着脚问他。
他不信她?他不信她会放她一个人走?他不信她会在她醒了之后不问她一句话?做梦呢!
她自己却来证明了,可结果呢?陆珩唇角的笑有点苦,他揉了揉眉心,松开她转身要出门。
“陆珩,你还没回答我,你真的不相信我?”她喊道。
陆珩脚步一顿,停了一下,程宥宁呼吸也跟着停了,她抬手抹了把脸,等着。
气压一下降至冰点,陆珩缓缓转过身,眸色复杂难辨地看着她,看得程宥宁都低下了头,才淡淡笑了笑:“那你信过我么?”
程宥宁听着他的声音特别轻缓,平静地似乎没有一丝波澜,她的心却像平静海面投了一块巨石般,汹涌澎湃。
陆珩说她不信他?
她抬头看他,陆珩穿着浅色衬衫和笔挺的黑色西裤,整个人一如初见般,高大挺拔,沉毅硬朗,可是他的眼角却似乎没有了那种迫人的凌厉,反而像是谁特别胆大的给他镀上了一层疲倦。
程宥宁往前走了两步,带着哭腔的声音嗫嚅地叫了他一声:“大叔——”
她伸出手要拽他,他们怎么就突然搞成了这个样子!
陆珩一把拦住她,他握着她的手腕,几乎咬牙切齿:“程宥宁,别拿你追肖越那一套在我身上用!”
撒娇?死缠烂打?她的招式还真是俗的没有一点新意,可他特么竟然那么受用,她用她对付肖越的那一套,也成功对付了他!
陆珩揉揉眉心,笑意骤然变冷,他捏着她的手腕也不断用力,程宥宁疼得眉毛都皱起来。
陆珩在她耳边低语:“或许你应该用更直接的方式来取悦我!”
程宥宁觉得周身血液都凉了,想起陆珩在车里是怎么对她的,程宥宁整个身体都轻轻颤抖。
“不,不,”她一边摇头一边后退,“陆珩,你不要这样!我怕!”
退了两步,身体碰到书桌边沿,她刚要换个方向,陆珩突然就到了她身前。
他双臂搭在书桌两侧,倾身过来的时候,程宥宁只能一边推着他的胸膛一边身体也跟着后仰。
她完全不知道哪句话就让他兽性大发,她身上还残留着他的气息和痕迹,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让程宥宁脑袋都要炸裂,她轻颤着身体,整个人如在海上游荡的浮萍,命运完全被他掌控着。
陆珩越逼越近,她已经躺在了书桌上,什么东西咯了一下她的背,她低呼一声,紧紧皱着眉。
“怕?丫头,你为什么怕?”陆珩低浅地笑了笑,可那样的笑声却让程宥宁觉得如同地狱的修罗般,是索命的魔音!
陆珩挑了挑她背带裤的肩带:“见到肖越就穿裙子,在我面前就要穿背带裤,你以为我解不开?!”
程宥宁摇摇头,她穿背带裤确实是因为裙子给她带来阴影了,可是……
“我不嫌麻烦!”陆珩的话打断了她的思路,她刚要解释一下,陆珩已经解开了肩带。
“不要,陆珩,特别疼!不要这样!”她抱着肩,是真的怕了,陆珩不管不顾地横冲直撞,简直是要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