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没骗我吧？”方言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骗你干嘛？”林浩然翻了个白眼，“《魔戒》怎么样，你心底没有点基数吗？”
方言没有说话，第二天的白场数据能有这么大的差距，实在是令他有些意外。
《天门》的剧本实际上并没有方言认为的那么差，结局的性别转换，拍出来的效果也不过是“公主”与骑士成为了挚友而已，就剧本算有缺陷，也不至于因为剧本而导致如今《天门》的溃败。
《天门》的惨败，有极大的责任要归咎于钱副院长和其他五院的核心层，他们的所作所为，其实违背了影视行业的市场规律。
他们单纯做了一道数学题，认为方言的成功=有剧本+有演员+有财力，所以他们只要同样准备好这些然后加起来，一样是等于一部成功的魔影。
对，方言确实也只是个半桶水，但是再怎么样方言脑袋里也是有着完整的剧情，有模板模仿与摸着石头过河那完全是两码事。
这就是外行领导内行的最大问题所在，他们不在乎原因，不在乎过程，只追求结果。
哪怕他们不知道方言有些地球上的记忆，也绝对不应该如此草率，至少基本的市场论证要做吧？基础的镜头转换要掌握吧？可是这些钱副院长他们通通没有做。
他们只认一个道理：你方言行，所以我也行，甚至我更行！我就是要和你一起杀青，我就是要和你一起首映打擂台。
为什么这么匆忙呢？原因很简单：钱院长把《天门》当做了与林副院长竞争的筹码，一个必须要快速见效的筹码。
要知道，《天门》剧组筹建的时候，《魔戒》已经拍到波罗莫战死的情节了，一个没有任何经验的剧组，只用了方言三分之二的拍摄耗时，拍出来了一部等长的魔影，除非那个导演也是穿越者，否则必扑无疑。
事实也证明了这点，这种违背规律的产物在方言精制的《魔戒》冲击下，只坚持了第一天就彻底溃败了。
说白了，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如果《天门》不坚持唯效率论，认真研究方言的拍摄方法和节奏把握，那就是另一番情况了。
方言的拍摄手法都是很基础的技巧，比如重要情节的配乐，某些镜头由远及近的特写来增添某种效果，只要有一群八院级别的智囊认真研究，掌握这些并不是多难的事。
掌握了拍摄技巧之后，剧组耐心的拍摄一段时间，不说十年磨一剑，一年磨一剑吧，至少拍出来的魔影绝对不会被人堵着门要退钱。
《天门》扑的原因很多，但是最主要的责任就是外行领导内行。
想通了这些后，方言感到了一阵庆幸，无论是白老爷子，还是林、黄、赵三位副院长，他们这些合作方的代表都没有把意志强加在自己身上。
“先坐吧。”白老爷子指了指一个空位，顺手倒了杯茶放在了空位的桌子上。
方言点点头，快步走了过去，端坐在椅子上。
“《魔戒》和《天门》的胜负已定，大陆上其他国家反馈上来的首映效果也是非常不错，接下来你还有什么想法吗？”白老爷子开口道。
方言脸色一正，这是整个利益团体第一次正式的询问自己的意见。
方言没有急着回答，而是沉吟了一会儿才开口，“我认为接下来最重要的，是保证我们观众的忠诚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