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无论昭景翊说什么,慕容凌月全都回以沉默,还有一张面无表情的冷脸,手上自顾自忙着自己的。
这让昭景翊心里有些没底,木槿到底是怎么了?就只是因为他擅用了内力,让九阴寒蛊有了可乘之机?
“木槿,真的没事了,这种情况在以前是经常的事情。”昭景翊身上都是银针,动不了,只能僵着身子和慕容凌月说话。
这个真的没什么而已,他也没有用很多内力,就这个情况,出现那是就是家常便饭的事儿,忍忍就过去了。
甚至有比这个更严重的也有之,只要不是特别难以忍受的,他一般选择直接忍过去。
昭景翊完全没有摸清楚慕容凌月脾性,他不说还好,一说——慕容凌月霎时间像是被点燃了的爆竹一般,直接炸了。
“可见你的身子这么孱弱,根本就赖不到别人的头上,全都是你自己作践自己。”慕容凌月的语气冷冷,依然认真的给昭景翊施针。
手上动作不停,嘴上功夫更甚,慕容凌月抬头,眸子充斥着显而易见的怒意。
“有本事你再作啊!回头把自己作到棺材里才开心呢!如果你是这么想的话,那么老娘直接给你一针完事儿。”
一针,精准的落在昭景翊的后颈。
说着说着,一向冷心冷情的慕容凌月居然也忍不住红了眼眶,扎针的动作也粗暴了许多。
昭景翊疼的蹙了蹙眉,靠!这小丫头……公报私仇。
“昭景翊,你!你自己当你自己是什么呢?精钢不坏?刀枪不入?给我省省吧!一阵风就能吹倒的病秧子!”
慕容凌月说的话丝毫不留情面,但是不可否认,全都是事实。
他当自己是什么呢?不能逞能就早说啊!她的内力什么的,还能比他身体更重要吗?真是蠢货一个!
简直就是无药可救了好吗?
发泄完了,针,也扎完了,慕容凌月索性收拾收拾,把属于她的东西全都收拾好,一副离家出走的模样。
“木槿,你要干什么……”心中升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昭景翊的手心蓦地收紧,语气也有点儿颤抖。
这个丫头……真是时刻牵动他的心弦。
“任务完成,报酬不付,怎么滴?还不允许郎中离开了?离王殿下权势滔天,也不能这么不讲道理吧?”
慕容凌月说的很云淡风轻,也没有一句话说错,就那么站着,眸光淡淡,就是最好的控诉。
咳咳!娘的,这句话,他没有办法反驳,默默地受在心里。
因为就慕容凌月提出的那个报酬……让他付的可能性基本为零。
他恨不得以那个身份把她留在身边,甚至早日生米煮成熟饭。
宫祁晟的赐婚……呵呵!办了那么多年的事儿,终于办了一件如他所意的事情了。
眼见慕容凌月已经要迈出房门了,昭景翊急得额头手心上全都是冷汗,“咳咳!木槿,明天,本世子亲自送你回去,保证大大方方的,安陵王府的人再也不敢欺负到你头上。”
这个借口……他知道已经老掉牙了,但是,他真的不想慕容凌月回去,尤其是在跟他怄气的时候。
“不用了,欺负就欺负吧!欺负人再反欺负回去的感觉更好,再说了……”
慕容凌月抬眸,唇角挂着讥诮的笑,毫语气很狂妄,“安陵王府现在还有哪个敢欺负我?”
赵侧妃一脉垮台,安陵画丹已经再也没有战斗力,再加上自己身上这个莫名其妙的婚约,哪里还有人敢在明面上搞什么动作?
即使这么说了,昭景翊还是坚持,“天已经黑了,晚上回去有些不安全,明早回去也是一样的,木槿,听话!”
昭景翊无奈了,低声叹息一口,语气软了下来,像是在哄孩子一样。
慕容凌月才不领情,冷艳的目光扫着他,伸出一根手指比划,“首先,我有自保能力,都城这么一个巴掌大的地方,危险还能危险到哪儿去?”
第二根手指竖起来,慕容凌月嘲讽的笑了笑,“再次,任务已经完成,所以剩下的时间是我自己支配的,离王殿下似乎没有权力干涉。”
哼!还让她“听话”,简直想的要美上天去了,她又不是他的宠物,凭什么听他话?
给点儿好脸色,他就蹬鼻子上脸了来还,谁给他的胆儿?
“任务还没有完成,革命还在继续。”昭景翊一副运筹帷幄的模样,忒不要脸的指了指自己身上的银针。
矫情!
慕容凌月堪堪走过去,以最快的速度收起他身上的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