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交给您了。”早就想摆脱简安然这个小麻烦的护士,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身便出了房间。
而简安然则坐在床上,一双清亮的眼眸里蒙着泪光,盯着男人看,小模样楚楚可怜,刚刚真是把她给疼怕了。
“段少将,我能不能不上药啊……”
“不上这个药,伤得花更长时间才能好,那你还得疼更长时间。”说着,段以墨在床边坐下,拿着棉签便在那瓶药酒里蘸了起来。
简安然又急又怕地下意识缩了缩腿,道,“那就更长时间吧,我怕疼。”
见段以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简安然又忍不住道,“而且,段少将你会弄这些吗,真的要不别弄了吧……”
段以墨放下手里的药,淡淡道,“在军区这么多年,要是连这点事都不会,怎么称得上是军人。”
他这么些年,能在二十六岁就晋升为少将,那绝对是没少吃苦的。
以前执行任务,每次受比这更重的伤,他都是自己解决,上药,包扎,甚至有时候伤口特别严重的时候,他都是忍着痛,自己给自己缝针。
所以,这点小事对于他来说,还真是家常便饭。
一句军人,让简安然有些愣了。
她瞧着段以墨这成熟认真的神情,还有那无可挑剔的侧颜,一时间,心跳有些加速了起来。
可继而又被他伸过来的手给吓着,简安然一下惊得往后缩,“我真的特别怕疼……”
此刻的简安然,俨然如同一个柔柔弱弱的小猫儿。
段以墨看她实在怕得厉害,声音下意识也温和了一些:“别闹,不会很疼的,如果真的实在疼,那就掐着我,把疼痛发泄出来就不会疼了。”
简安然犹豫了一会儿,又不想在他面前显得太像胆小鬼了,于是试探地伸出手去抓着他的肩,然后强忍着内心的惧怕,看着段以墨的手覆上了自己的脚踝。
那一刻,冰凉碰上他的火热,简安然惊得差点低叫出声来,可又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他的触碰。
段以墨原来常年在外执行任务,手掌上都起了一层薄薄的茧,此刻握着她脚踝上皮肤最娇嫩的一处,她都能清楚的感受到他手心里的温度有多烫。
女孩的脚,在简安然心里那都已经是属于禁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