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太子的寝殿!
沐瑾萱飞身跃上屋顶,轻微的拿开一个瓦片,看着里面的情景。
只见太子古朔与杭嫣然坐在一起,两人静默不语,片晌,是古朔先打破了沉默,他低声呢喃,“也不知国相在找什么人?如此大动干戈,竟然也不请示父皇。”
他站起身在房中来回踱步,眉宇紧蹙,像是在想着什么。
杭嫣然抬眸望着他,眉宇间泛着点点温柔,自打她成了他的太子妃,她原以为会收到侮辱,会遭他冷落,却没想到他竟然对她那般的好,事事为她想的周到,并且从不冷落她。
他知道她只是一个临时被封为的公主,却丝毫不嫌弃她,得此夫复,她何苦发愁。
她淡笑出声,起身走向他的身侧,双手拢了拢他的衣襟,抬眸望着他,“太子,嫣然也在宫中待了些时日,能够然国相如此大动干戈之人,必定是他最在意之人。”
古朔一震,垂眸望着杭嫣然,忧愁的四猛然清明,他双手紧紧握住她的双手,了然道,“国相最在意之人是她,蓝歆!”
古朔摇了摇头,“不对,她现在是沐瑾萱,难道是她犯了什么事,还是逃走了,所以国相想要抓住她。”
杭嫣然淡笑,“太子,若是一个人犯了什么事,为何国相只是封锁城门,大动干戈的寻找,却不贴出画像?”
沐瑾萱呼吸一紧,双手猛然紧握,这个杭嫣然果真不简单,将事情看的这边通透,她真的是小看她了。
“看来那个沐瑾萱定是逃了!”古朔笃定出声,“但是她逃出城外没有?”
“这个嫣然就不知了。”杭嫣然淡笑,“太子,怎么了?就算是她逃了也不关我们的事。”
古朔摇头,叹息一声,他缓缓松开杭嫣然的双手,坐在软椅上,身手揉了揉酸痛的眉心,“你或许不知,那个女子是国相心爱之人,若是能够将她控制在手里,或许就能牵制国相,他现在霸野全朝,而我只是一个有名无实的太子,父皇也会慢慢变成傀儡,现在只有将那个女子控制住,说不定会让国相交出兵权。”
杭嫣然微微一僵,她走到他的身后,垂眸看着他,太瘦轻轻揉着他的双肩,“太子,沐瑾萱或许还没有出城,不然国相为何只搜城内,而不顾城外?”
所谓一语点醒梦中人,古朔听杭嫣然这般一说,心中一想,觉着她说的靠谱,他清楚国相的为人,心思缜密,向来不做无用之事。
他转身拍了拍她的手,“嫣然,你可真是本宫的福星。”
杭嫣然轻笑出声,“太子,能为你解惑,是嫣然的福气。”
古朔站起身,“来人!”
门外应声而来一名侍卫,他走进房内恭敬的跪在地上。
古朔拿出一枚令牌交给侍卫,吩咐道,“拿此令牌去调令本宫的人,暗中搜查沐瑾萱的下落找到后速带回宫里,记住,这次再不可给本宫办砸了,上次本宫的人在抚云湖毁了一半,若是这次在出了差错,那拿你全家九族来尝。”
侍卫浑身一抖,握着令牌的手也沁出了一层冷汗,他低头恭敬的应道,“是,太子殿下。”
古朔摆了摆手,侍卫领命退身房外,快步离去。
沐瑾萱离开了房顶,躲在一处昏暗的角落里,浑身泛着寒凉,面色更是凛然。
原来是他!
那个在抚云湖想要抓住她的人就是古朔派来的。
她一直参测是其他人,从未想过他身上,却原来往往忽视的人就是最有可能之人。
那次若不是楚萧寒,她就真的命丧于此了,到底终究的不过是她的这张面容惹得祸。
可是这个仇她绝不会就这样咽下去,真的是兄妹两啊,一个一心要置她于死地,一个想要抓住她,依次要挟莫风鸣。
沐瑾萱冷笑勾唇,只怕这次古朔的算盘要打错了,即使抓住了她,莫风鸣也不会受他的要挟,只怕会恨不得立即杀了她。
她倾身离开,最后扫了眼寝殿中的两人,这个仇她会慢慢报,现在不急。
找了几番,她终于找到了宣宜殿,看着外面把手的两名侍卫,她紧蹙眉宇,却不知该如何进去。
她忽然发觉自己的这个想法很可笑,当朝帝王岂是她一个小小的刺客所能射杀的,只是来都已经来了,她不会空手而回。
沐瑾萱闪身而退,在路上碰到了一名太监,她心声一计,不动声色的上前打晕他,看着他震惊惧怕却不得已晕倒了的模样,她不屑勾唇。
“站住,什么人?”宣宜殿外,侍卫拔刀拦住太监的去路,冷眼瞪着她。
沐瑾萱低头,颤抖的将手中的令牌拿出来,尖细着嗓音道,“是公主让奴才的,让奴才告诉皇上一句话。”
侍卫闻之,握着刀柄的手微微一僵,他们面面相觑,原来是公主的人,那给他们十个胆也不敢拦他。
那名侍卫有些为难,他收了刀,“皇上不在宣宜殿,去了皇后娘娘那里,公公还是去皇后娘娘那里吧。”
皇上不在?
沐瑾萱不敢抬头,她侧眸快速扫了眼宣宜殿,里面的灯火昏暗,近乎黑暗,难道真的不在?
她快速离开宣宜殿,在宫中寻找着皇后的住处,却差点被其他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