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了了,了不得了,二公子回来了,重点不是这个,而是白清流身边的男子。
一袭黄色锦袍,襟前一条五爪金龙,头顶五颗巨大的夜明珠,俊美的脸上满是华贵,让人不敢直视。
“参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子君又延手负手而立,眉眼间隐隐透着龙怒之威,当真是吓坏了所有人,白老夫人更是卟嗵一声跪倒在地,浑身发抖。
所有人都知道太子殿下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气氛再次凝固,所有人的精神再次紧崩。
“大胆白清秋,见到太子,为何不跪?”太子猛然一喝。
真是好大的胆子,以前只听说过,可从未真正见过。
当日秦府寿宴,不是将刑部李尚书的嫡女李晴儿给打了么,不过那种小姐之间的打架他并不在意,可是没想到,她居然屠杀了他十八暗卫。
十八名暗卫啊,吃她的肉,喝她血的心思都有了。
白清秋清冷一笑:“太子殿下,不是我大胆,而是,是你想违抗圣旨吧。”
“什么意思。”
“太子殿下,休要听她胡说,什么违抗圣旨,她分明就是目中无人,对您不敬。”
白清流抚住发痛的伤口,太子那一剑可不是闹着玩的,若不是他用和猪尿泡里装了血,再加上身体角度巧妙侧过,只怕他现在已躺床上起不来了。
“白清流,你才是目中无人吧,本小姐还以为你有什么本事做太子伴读呢,原来也是猪脑子一个,无能之极。”
“你?你说什么?”
“我说着什么,我说你无能,无能,无能。白清流,难道你忘了吗,本小姐可是秦府寿的夺魁之人。”
“那又如何?只不过是一时运气好罢了。”白清流冷哼,鬼才相信她是有真才实学的。
“那又如何?”白清秋冷哼:“那你又知道,本小姐夺魁之赏又是什么?”
白清流一怔,夺魁之赏?
张天坤同样也是一怔,不过很快有他就知道是什么了,摸着胡子,饶有兴趣的看着白清流如何收场,白清秋,一个有意思的女子。
“本小姐的夺魁之赏便是,‘免跪’。”
最后两个字说得不轻不重,而又是恰好能够让在场所有人能够听到。
免跪?那就是见到皇上本人都可以不用跪的,众人倒吸口气,难怪她能众人毕跪她独站了,原来是有这样一个“尚方宝剑”?
“这怎么可能,你只不过是个小小嫡女而已,皇上怎能应你如此之赏?”白清流嘶声大叫,他不信。
“信不信随你,若是你这个太子伴读喜欢,你也可以亲自去问问皇上为什么?不过,太子殿下,本小姐建议,你还是换一个伴读吧,这个伴读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知道,反而险些陷太子于不悌不孝的境地。”
白清秋冷哼,有种你去问皇上啊,在这里吵有个吊用,她才不会理他。
不悌不孝?这话也太严重了吧,不就是没调查清楚么,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别人会这么想,太子却不一定了,他表面上亲和无比,可实际上却比任何人都要狂躁,而且生性多疑,只怕白清秋说者有意,这听者更有意了。
白清流暗暗咬牙,恨不得将舌头给咬掉,他这多的什么嘴。
“太子殿下恕罪,是,是属下没调查清楚。”
君又延目光暗暗一闪,心中已有不快,可是嘴上却道在:“不知者无罪,不过,白清秋,你虽不跪,可是你伤我太子侧妃之事,又当如何去算?”
“算?”白清秋双手抱胸,乌黑的眸子里满是嘲讽,“太子殿下你也太会说笑了吧,你们如何算与我有何干系?又不是本小姐将那贼人引入清月院的,若是要算,你也应该找那幕后这之人不是?”
白清秋意有所指,那幕后之人,可不就是太子殿下自己么,有本事,自己抽自己啊。
“白清秋,你给我住口,什么贼人,什么幕后之人,这根本就是你的借口,白清秋,你不是随贺氏一道了行云寺的么,怎的半路又折了回来,而且不仅如此,你竟提剑冲入清月院,清月院的婆子拦你,可是你却将她削成了人疵。”
说到这里,白清流身体本能一颤,当日清月院的惨状再度浮现在眼前,让人不寒则栗,这个女人手段够狠,白清流暗暗咬牙,再度开口沉喝。
“白清秋,别告诉我,这一切不是你做的,太子侧妃一事,皇上已经知道了,而现在,太子亲临,难道你还想狡辩吗?”
“狡辩?哈哈哈,本小姐有什么可以狡辩的,白清流,话既然说到了这里,那我也不怕告诉你,没错,本小姐半路折回,又提剑杀出清月院,这一切都是事实。”
“太子殿下,你看,我说对了吧……”
“说对了?我呸你一脸漱口水,白清流啊白清流,你名字下流也就罢了,没想到你人比你的名字还人下流,还要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