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李媛冷冷道:“想不到这么多年不见,你一定也没有变,故技重施。我算是开了眼界了。”
我淡淡道:“好了,我们本就是水火不容,何必自寻烦恼。孤来只是想问你一句,你什么时候带着逸儿离开?这里并不适合你们。”
“离开?”李媛好笑似地神情看着我,仿佛我再讲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随即开口笑道:“这里我好不容易回来,你以为,我会走吗?我会带着逸儿去那个贫瘠的地方吗?不,我不会,你去告诉皇上,就算是要我李媛死,我也不会离开半步。”
李媛说着,恶狠狠地瞪着我,随即走到自己的床榻上道:“这里不欢迎你,皇后娘娘还是请回吧。清儿,送客。”
事已至此,我若不走,还有何颜面,或者说,在李媛面前,我已经无颜面可说。
拂袖离去便直奔自己的寝宫,本想好好与她说说,不了自己见了她也是这般火气,索性回宫,更何况此时春意正浓,赏花踏青,也是一件美事。
回了寝宫正欲梳妆,安屏却忽的收了手,冲我无声的福了福身子退了下去。
我心道是炎煜琪来了,于是回头。
炎煜琪道:“怎么?这是要去哪里?”
我浅浅笑道:“这不,春意正浓,就想着换一身舒适的衣服,出去走走。”
“怎么?”炎煜琪搂着我的双肩笑道:“出去走走就不叫上我?嗯?”
我笑道:“你国事繁忙,我怎么敢打扰?况且我也只是在宫里随意走走罢了。”
炎煜琪皱眉,叹道:“也是时候该让溪儿锻炼锻炼一番了,将来他还要担当大任,一直在我们身边庇佑着岂能成长,就借此机会,让他好好磨练一番吧。”
“可是琪。。。”我迟疑了一番道:“溪儿生性顽劣,而卿柔更是不懂事,倘若如此,我怕。。。”
炎煜琪打断了我的话,将我紧紧搂在怀里道:“小鱼,我知道你心中的顾忌,只是若是我们一直将他带在我们身边,他就永远都不可能成长为一个独立的君王,倘若我们百年之后,岂非奸人当道?到时候,恐怕结果会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可怕。”
我点点头,不可否认,这个道理,我比谁都清楚,如今,只有自己狠下心来了。可是对于若逸,我去不得不想对炎煜琪提醒一番,于是道:“琪,你觉得逸儿他。。。品行如何?”
炎煜琪皱了皱眉头接着道:“逸儿。。。逸儿看起来温文儒雅,言谈举止得体大方,可是倘若看他的奏折,不难发现他的野心以及内心的阴暗。我不知道李媛究竟是怎样教育这个孩子的,或许也是我的疏忽,这才使得他有这样的心理。”
听炎煜琪这么说,我也只觉得一阵愧疚,道:“都是我的错,倘若不是当初我逼得他们母子离开,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来。”
“不管你的事。”炎煜琪的口吻异常沉重,叹道:“李媛,我不得不说,无论怎样听话的孩子,由李媛带,怕也是不会好到哪里去。好了,我们暂且不说这个了,你收拾一下,我也去准备一趟,处理妥善,你我就出去游玩几天,也算是放松放松。”
炎煜琪说着,用手揉了揉太阳穴,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我心生怜惜,轻轻握住他的手,紧接着为他按摩太阳穴,作为一个妻,我为他做的,似乎是太少太少了。
直至傍晚,炎煜琪这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处理完一切事物往着我这里走来,浑身上下,无不充满了疲惫。我知道,这些年来他心存压力不小,面对满朝文武,众多的舆论,是要怎样坚强的人才支撑的起来。
马车嘚嘚的离开皇宫时,心里更多的是焦虑和不安。但愿,一切平安无事吧。
……
听荷躺在太子行宫的床榻上,被来来往往的宫女服侍着,心里多有不适感,刚欲起床,便有宫女跪在床榻前道:“姑娘,太子殿下吩咐了,姑娘的伤势尚未痊愈,就不必下床,倘若姑娘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便是。”
听荷皱了皱眉头,看来这次她是不想在这宫中出头也不行了。正思索着,只听殿外有人喊道:“让我进去,让我进去。”
声音到让听荷很是熟悉,但却一时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听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