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海珠挨个念排查出来的人员的基本情况,以后排查过程中了解到的现实表现,三位老爷子和老丁像开研讨会似的挨个仔细分析、反复推敲其与被害人有没有可能存在关联。
他们很认真很专注,以至于韩朝阳都插不上嘴。
时间一分钟一分钟过去,不知不觉已经凌晨两点多。
韩朝阳困的上眼皮打下眼皮,实在扛不住了,禁不住抬起头:“纪叔,师傅,这么分析没用。”
“怎么就没用了,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纪开元楞了楞,盯着他不快地问。
由着他闹不知道要折腾到几点,韩朝阳拿起老丁面前的烟,点上抽了几口提提神,整理了下思路分析道:“纪叔,其实我们的侦查方向和专案组的侦查方向大体上是一致的,都是排查符合省厅刑侦专家根据现场足迹分析出来的嫌疑人,唯一不同的是专案组不敢也不能把范围缩到我们这么小。”
纪开元本以为小伙子有什么高论,结果发现说了一大堆等于什么都没说,淡淡地问:“还有吗?”
“还有就是专案组可能先入为主,只考虑到成年男子作案的可能性,没把成年女子作案的可能性考虑进去。”
“朝阳,你到底想说什么?”顾爷爷不解地问。
“师傅,我是说专案组已经排除过一遍,虽然不太可能有我们这么细致,但嫌疑人的身高体重等特征那么明显,同样不可能有太大遗漏。我们又像过筛子似的过了好几遍,真要是能通过这种方式把嫌疑人筛出来,那应该早筛出来了,这么筛下去真没什么意义。”
直到加入小专案组,苗海珠才觉得自己像个真正的警察,正在兴头上,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忍不住问:“可不这么筛还能有什么好办法?”
韩朝阳真没什么好办法,但不说出个一二三四他们不知道要折腾到几点,想了想低声道:“排除法!”
“怎么个排除法儿?”苗海珠追问道。
“首先,人在本地的不太可能是凶手。”韩朝阳站起来翻看着排查出的人员材料,根据材料上的备注把人在本地的放到左手边,一边翻找一边说:“纪叔晚上说过雁过留影、人过留名,专案组排查过,我们又更细致地排查过。如果这些人与被害人真有关系,哪怕只有一点关联,我们早把他确定为嫌疑人了。毕竟这是燕阳,不是荒无人烟的穷山僻壤,只要被害人跟他打过交道,就不可能没人见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