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一竖大拇指道:“太聪明了,正如你们所见,他就要复活了,不过需要纠正的有一点,马天行的爷爷其实也就是马天行,罗欢,你现在知道为什么调查关于马天行的死讯,能得到切实的讯息了?因为马天行确实死了。”
看着他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我寒意从心中而起道:“可你为什么要复活一个死去多年的人呢?”
“马天行”道:“道理很简单,因为我需要知道地书究竟在什么地方,所有人都知道马天行曾经得到了地书,但他却死了,这是多么遗憾的事情。”
我道:“难道就为了这点,让你耗费许多年的时间跟着我们?这也太不可理喻了。”
“马天行”道:“没什么不可理喻的,我说过了,人总是要吃饭的,这是我的工作,而你们是我的朋友、兄弟,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你们居然会发现地书的秘密,并最后参与进来,其实在处理姚奶奶那个案件中我应该能够想到,不过还是忽视了,不过团长我希望你能将我当做你的朋友,因为在这个世界上你们就是我身边最亲的人。”
何壮道:“你今天带我们来到这里,给我们欣赏了一下你的大作,难道就是为了告诉我们你是我们的朋友?”
团长道:“大壮,现在还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不过小马,对于你隐瞒事实这么多年,我觉得很不能接受,但我也相信你这么多年的付出是出自于兄弟间的情谊。”
马天行表情一松,点点头道:“能够得到您的信任,那就足够了。”
团长道:“你为什么今天会对我们说出实话?难道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马天行犹豫了很久才道:“因为我觉得实在没法隐瞒了,而你们正好又想来这里,所以只有坦白这一条路了。”
团长根本没有丝毫松懈的意思,继续问道:“为什么没法隐瞒?”
马天行表情立刻变的复杂,他看了箱子一眼,道:“因为人恢复到这份上就再也没有进展了,我不知道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但是我知道如果就这么拖下去,迟早会出大问题,或许这么多年的努力就会毁于一旦。”
团长道:“所以这里一个是阴山王,一个是阴阳书生的后人,你希望能得到他们的帮助?”
马天行道:“没错,毕竟都是共事了这么多年的兄弟,我希望能够得到你们的帮助,而且这对于大家都是有好处的,难道你们不希望知道地书的所在吗?”
我道:“只要你不是存心害人,我肯定会帮你忙,无论任何事情,但这件我根本摸不出头绪,就算想帮你也无从下手。”
何壮没有说话,但是从眼神里我能感觉到他对马天行充满了敌意,马天行道:“这么说大家都是无能为力了?”
何壮哼了一声道:“看来你的坦白是太不值得了。”
团长道:“大壮,何必说这些话呢?小马虽然隐瞒了一些情况,但是对于我们而言,没有任何伤害,又何必为这事斤斤计较呢?这么多年的生死兄弟,互相体谅吧。”
马天行立马道:“团长说的太对了,我真没有别的想法,就是希望兄弟们能帮我一把。”
团长道:“先把这件事放一放吧,我觉得首要的任务是调查妖兽家族,我确定这不会是一个干净的种族。”
我心里忽然觉得有些压抑,因为想起了严童丽,如果让她知道我们再调查她的家人,也不知道严姐会作何感想。”
马天行道:“可是这里的情况也时不我待,培养一个还魂需要十年的时间,如果这个废了真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了,难道你们真的不想找到地书了?”
团长道:“可是我们之间没有人能解决这个问题。”
马天行望向何壮道:“阴山王呢?这是我最后的希望了。”
何壮道:“别想着我了,我帮不了你。”
马天行叹了口气道:“我们合作完成了许多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为什么这次大家不能帮个忙呢?”
我道:“马哥,实在是爱莫能助,你也别失望,人生总是充满遗憾的。”
正说话间忽然听见屋外的走廊上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咯咯声,就像一只鸡喉头发出的声音,我们立刻警惕起来,这三更半夜的,不会莫名其妙的出现一只鸡,而铁门的锁被撬坏,木门也坏了只是虚掩着,没一会儿就听咔的一声,铁门的插销被推开了,接着发出了吱呀一声,铁门已被打开,我浑身的汗毛一下竖了起来,团长不知道第几次掏出了他的手枪,对准门口。”
可是木门却没被推开,只是随着气流的快慢,木门偶尔会开一条小缝,接着又关上,可就是在这一开一关的瞬间,我隐隐看见一只皮肤干枯,指甲乌黑狭长的手,不,应该是鬼爪,瞬间我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头发立刻竖了起来。”
团长微微侧过脑袋,靠近我耳朵边悄声道:“你看见了什么?”
我心扑通扑通的甚至比他声音还响,道:“一只鬼爪。”
马天行有些奇怪的道:“什么,龟爪?”
我没好气的道:“鬼爪,三声发音,你耳朵背气了。”
马天行表情立刻严峻起来,他压低嗓门道:“妈的,又一个唐老师来了,谁能挡得住他,手枪肯定没用。”
只见寒光一闪,何壮不知从哪抽出一把长刀,他死死盯着门口,表情似乎也很紧张。”
深夜本来就很安静,此刻更静的可怕,我们甚至能听见对方的心跳,不过我很奇怪一点,何壮原来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怎么今天胆子如此之小。”
道理还没有想明白,只听吱呀一声木门发出的摩擦声响,划破了这里的平静,随着木门缓缓打开,我的心也越悬越高,赫然一只干瘪枯瘦,指甲狭长乌黑的手缓缓抵开门率先进入了屋子。
我们死死盯着它,不放过这只手哪怕一丝微小的变化,不过它将门推开一条缝就定住了,没有下一步的行动,接着一阵寒风从外而入,又将门吹开了一点,此时能看见一股类似于寒气的烟雾一阵阵的喷射出现,不知道是不是门外东西呼吸所产生的,可如果他能呼吸,对我们而言倒是一件好事了。
过了很久,那只手忽然缩了回去,木门失去了依靠,又缓慢的合上,马天行低声道:“妈的,现在连鬼都学会折腾人了,他娘的还不干脆进来算了。”
团长道:“你希望它进来不成?这可是一个邪神。”
何壮道:“不是邪神,而是邪神的贡品。”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道:“这里还有类似于姚奶奶那样的人存在?”
何壮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到哪里都会有这样的人。”
时间过去了很久,外面的东西却始终不进来,我们的心情也由开始的汗毛直竖到目前的渐渐平静下来,团长道:“真恨不能给它一梭子,老这么耗着,真急死人。”
话音刚落,就听到屋外传来一阵低沉,阴郁的闷笑声,因为这笑声就像是捂着嘴发出来的,声音很小,但在寂静的午夜,却清楚的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不过时间已经长到让我们每个人都起了抗体,没人觉得害怕了,马天行甚至不耐烦的道:“这孙子还有完没完?要不然我去开门让他进来。”
团长道:“你别犯浑,我看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正胡乱猜测着,猛然传来一阵敲门声,还没等我们做出反应,门就开了,接着刚刚离去的两位民警又再度出现,其中一人神态比之前缓和了不少,对我们道:“刚才去所里把这事儿说了,所长说马院长在世时曾经交代过他一件事情,不过必须当着您的面说,所以咱们又回来请您了。”
马天行迟疑着看了门口一眼道:“你刚才进来时确定没有看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