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这话一出，不止小丫鬟愣了，桃沫更是难以置信，尖声叫道：“什么？你竟想打我？”
桃沫和一般丫鬟不同，她是大老爷的正室大夫人程媚沁亲自送来给裴雪兮做贴身丫鬟的，从前碍着大夫人的面子，所有人都给她三分脸面，连裴雪兮也不敢对她太过严厉，如今裴雪兮的亲爹亲娘都死了，裴家全靠大老爷主事，桃沫怎么也想不到，在这样的情况下，裴雪兮竟然还叫人打她！
裴雪兮没有理会桃沫，只是直直地看向小丫鬟：“不敢么？”
接触到裴雪兮的眼神，小丫鬟身体忍不住抖了抖，她只是二等端茶倒水的丫鬟，接触到裴雪兮的时候较少，以前都听人说小姐性格懦弱、脑子又不好使，任谁都可以欺负一两下，谁曾想，那个传说中是个废物的裴家嫡小姐竟然能有这样的眼神。
小丫鬟垂了头，却是蓦地抓紧了扫帚，咬牙道：“敢！”
小丫鬟话起手动，一个敢字说完，手中扫帚也狠狠地抽到了桃沫的身上，谁也没有料到小丫鬟下手会这么干脆，皆是过了良久才反应过来，桃沫尖叫一声，伸手抱住肩膀，恶狠狠地瞪着小丫鬟：“你！你竟然敢打我！”
“我……”小丫鬟缩了缩脖子，似是有些畏惧桃沫，然而，片刻后，小丫鬟看了裴雪兮一眼，又抓紧了手中的扫帚，再度狠狠朝着桃沫身上挥了过去，“小姐让奴婢打，奴婢便打！”
“啊！”桃沫一边尖叫一边躲闪，小丫鬟虽然看起来身板比她小了不少，然而小丫鬟平日里做过不少粗活，而她作为裴雪兮的贴身丫鬟，比裴雪兮还娇养得好，根本不是小丫鬟的对手，只片刻，就被打得瘫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用怨毒地眼神死死地盯着裴雪兮。
裴雪兮抬起一只手，止住了小丫鬟地动作，而后慢慢走到桃沫身前。
桃沫恶狠狠地看着裴雪兮：“贱人！我要去告诉大夫人，大夫人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撕破了脸，桃沫也不再顾忌，直接对着裴雪兮恶语相向，她知道大小姐早就对裴雪兮占着嫡出的身份不爽了，肯定不会放过她的，到时候……
裴雪兮眼神一冷，还不待她开口，小丫鬟已经直接一扫帚呼到了桃沫脸上。
“不许对小姐出言不逊！”
“你！”桃沫娇俏的脸蛋上瞬间多出了一大片血痕，却是死死地咬着牙再不敢开口。
裴雪兮朝着小丫鬟投过去一个赞许的眼神，而后看向桃沫，面无表情：“知道我为什么没有直接打死你吗？并不是因为你是程氏的人，好了，本小姐心情好，现在就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去找程氏告状，去吧。”
听到裴雪兮这么说，桃沫反而起疑：“你真的让我去找大夫人？”
裴雪兮淡淡地看了桃沫一眼：“不想去？”
裴雪兮语气平淡，桃沫却分明从中听出了一抹危险的意味。
危险？什么时候这个词语竟然也能用到这个傻缺二小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