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狭长的眼眸不动声色的打量脸色有些苍白的男人,侧首对着现在门口不动的酒店经理道,“愣怔干嘛?送医院,是想等着手臂废了?。”
那酒店经理这才喘口气,劝说,“刑公子。”
刑铭还倔强,没受伤的手臂被女人一扯,“你去医院,这里我在这边就好了,明天我去看你。”
她不知道他伤的有多严重,但是毕竟是因为她让他留下来看着顾唯一所以才导致这场事情的导火索,而且看他脸色并不好看,有些触目惊心的白,又听到宋锦木得话,说手臂会废掉,顿时紧张起来。
她知道刑铭身份特殊,如果手臂真的废了,那她承担不起。
虽然不至于如何,但是肯定是个不小的麻烦!
市长公子手臂被废,多多少少是个不好的话题,最主要,他跟自己是朋友,又是跟她出来才会如此。
她明显紧张的神情自然没错过男人的眼,又看那个叫刑铭的男人真的听话向外走去,突然的,宋锦木心里就特马的不是滋味了。
几步上去扯住她的手臂,目光对着那经理道,“你去送。”
经理脸色抽了抽,忙不迭的赶紧上来扶着刑铭,“刑公子,小心。”
慕语瞪他攥着她手臂的男人,“你别太过分!”
看着她恼怒而怒目相瞪的模样,讥诮道,“怎么着,看到小白脸受伤,心疼了?”
“你哪只眼……”
“唔……”床上的女人低声哼一声,将争吵的两人成功的阻止。
顾唯一只觉得头疼欲裂,而且昏昏沉沉,耳边不停地有人说话,吵闹的厉害,让她又是一阵波涛汹涌的感觉席卷到她的嗓子眼,“吐……”
她低声说了一个字,季耀北没听清楚,凑过去,低头询问,“什么?”
顾唯一半倏然起身,整个人趴在他的腿上,额头抵在他双腿之间,“呕……”
季耀北只觉得自己腿档处一阵热流,瞬间难闻的酸味充斥在鼻子脸,刹那,脸色变得铁青,黑沉黑沉的,女人浑然不知,吐完之后,嘴角还在他的西装裤上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漆黑的眼眸暗的如泼墨。
房间里另外三人,顿时,神色各异。
陈深看着自家先生变得铁青的脸,垂眸抿唇,憋着笑意。
宋锦木,狭长的眼眸一扬,他这兄弟一直都是有洁癖的,就算是一丁点脏乱都是忍受不了的,现在这样,没有立刻将女人甩出去……让他有些刮目相看了,估计也就这个叫顾唯一的女人能够做了这种事情之后,而让他没有办法,他只当是看笑话,站立于一侧。
“活该。”慕语幸灾乐祸,今晚总算有了一件让她心情愉悦的事情了。
季耀北抬眸,冷眼看过去,沉声道,“还不快滚?”
陈深当即率先走出去。
慕语自然不愿意让他们单独在一起,想来能让唯一伤心,喝那么多酒,肯定是不愿意醒来第一个见到这个男人,她刚抬脚向前一步,还没等她开口,身子骤然离开地面,一阵眩晕让她低呼出声,等眼眸清明时,整个人已经被宋锦木扛在肩膀上。
双手拍着他的后背,张牙舞爪,“宋锦木,你混蛋,放我下来。”
男人脚步未停,手掌在她臀部拍了一下,邪气笑了下,“除了混蛋,你能不能换个称呼?”
她脸憋的通红,“人渣……”
出了酒店,宋锦木直接将她丢上副驾驶座,慕语突然想起晚上苏漾也坐过这个位置,奋力挣扎,“我不要坐这辆车。”
狭长眼眸不悦眯起,“安分点。”
“不要,我要换车。”她执着。
“理由。”
“我不要坐其他女人坐过的车……”她一下子脱口而出,说完对上男人含笑的眼神,刹那,脸涨得通红,她开口解释,“我意思……”
宋锦木邪肆的勾起唇角,将他原本就妖孽的俊彦在这灯光下更加倾倒众的妖治,“吃醋了?”
“谁吃醋了,我只是不喜欢!”她积极狡辩。
纤长细白的手指挑起她的下颌,女人脸蛋精致小巧,忽闪的眼眸,纯净无物,脸上带着倔强又极力掩饰的窘迫,心思一动,低头贴上她的唇,只是蜻蜓点水式一碰就迅速离开,哑声含笑,“狡辩。”
慕语瞪大眼睛,半天晃过神来,车子自己过在马路上行驶,她又气又羞,这个男人刚才吻她?这是什么意思?
瞬间她有些凌乱了。
看着不断闪逝的霓虹灯,她憋了半天,气恼,“你干嘛吻我。”
男人平稳来着车,看着她凌乱脸红的模样,轻笑,“婚前预热。”
她一下子咬唇瞪他,还预热,他以为婚前试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