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铁虎提到秋水镇,立马引起来了篮山的兴趣,秋水镇是一个毒蛇聚集的地方,不知道他在那里做了什么事情,令他变成了如今这样模样。
李铁虎道:“我只跟你们说过,秋水镇是毒蛇之乡,那里还是赌蛇之乡。”
“赌蛇?”篮山和小凤从未听说过此种事情。
李铁虎道:“对赌蛇,也叫斗蛇,比如你和我一人有一条蛇,到蛇馆中,其他人赌谁的蛇能赢,便押钱来赌,自己也可以押,在那里叫赌蛇。”
篮山和小凤明白,这和斗鸡斗狗是一样的。
李铁虎接又讲述道。
我从小便在山中采石斛,然后拿到外面去卖,很早就去看过秋水镇的赌蛇。有一次,我在山崖上看到了一条异常奇特的大蛇,那蛇身子呈青褐色,中间夹杂着一些小黄点,尾巴却是白色的,非常奇异。我就将它抓住,取了个名字叫银尾。
我将银尾带到蛇馆,蛇馆老板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蛇,非常兴奋,立马劝说我将它和别人比试一场,后来在众人的怂恿下,我决定赌一把。将银尾放了出来,银尾十分凶猛,只两个回合,便把对方的那条蛇咬死,并吞食了下去,这一场胜利,让我一下子便发了财。那一次赢的钱,比我采几年石斛赚的都多,于是我以后每天我就带着银尾去蛇馆跟他们赌。
一年时间,让我挣了很多钱,那些钱采一辈子石斛也不可能挣到。只是一年之后,银尾突然死去,我却无法改变我赌的毛病,四处买了许多蛇,但总是入不敷出,后来有一次,因为跟别人赌到眼红,把所剩无几的家财,全部给赌光了,又欠了一屁股的债,其中就有神窟教的钱。
只是我不知道他们这么狠毒,竟然给青玉下蛊毒,后来没有办法,又回到了这里,开始采石斛,可是他们就像是一个无底洞一般,永远也填不满。我也期待能再遇到一条银尾,可是却再也没有遇到过。
李铁虎看着谭青玉道:“青玉你受苦了,我以后再也不赌蛇了,我们这次再回去,做一些小生意,好好过日子。”
谭青玉道:“你知道就好,做人切不可太贪心,你贪心别人的,别人也在贪心着你的。”就像赌博一样,你想赢别人的钱,别人也想赢你的钱,十赌九输,靠赌发财的根本没有,赌的家破人亡的例子倒是屡见不鲜。
李铁虎强笑道:“今天高兴,青玉快去准备饭菜,打些酒来,我和环山兄弟痛饮两杯。”
谭青玉笑道:“放心吧!我一定会拿出最好的东西,招待我们的大恩人的。”起身便去,操持做饭了。
篮山有些好奇的道:“李大哥,你在秋水镇这么多年,都不知道最毒的蛇是哪种蛇?”
李铁虎尴尬的笑道:“我确实没有打听过这样的事情,赌蛇不一定需要最毒的蛇,只要体型够大,够凶猛才行。银环蛇就非常毒,只是它的胆子却很小,比较温柔,根本不好斗,所以并不适合。”
篮山闻言,觉得到是有道理。银环蛇已经堪称最毒的蛇,只是篮山并不敢确定它的功效,银环蛇也十分常见,它也是最常用来做蛊毒的,所以最好能找到比它更毒的蛇。
晚上一番热闹之后,几人纷纷入睡,篮山十分期待秋水镇之行,希望能找到比银环蛇更毒的毒蛇。
黎明前的夜,漆黑如墨,阴风簌簌,天地死寂,天空像是被一个巨大的怪物给吞噬,令人不寒而栗。
“与神窟教作对者死,与神窟教作对者死......”一声声怪叫传来,那声音似鬼似魅,仿佛很远又似乎很近。
篮山身子一跃而起,推开门,外面一团漆黑,什么都看不到,一阵清风吹来,令篮山打了个冷颤,眼前漆黑一片,无物可视。
“与神窟教作对者死。”怪叫再次传来,篮山身上鸡皮疙瘩骤起,那声音让人听一次,就再也无法忘记。
“吱呀!”柴房的门在响,篮山心中大叫:“不好!”展开身法向柴房急掠而去,“哐当”篮山一脚将柴房的门给踹开。
“哧哧啦啦。”一阵急促的响动,声音便又消失。黑暗无尽的黑暗,什么也看不到,篮山的心凉到了冷点。
“什么人?快出来。”篮山鼓起了勇气问道。
“发生了什么事情?”小凤也惊慌地向这边跑来。
篮山连忙制止道:“别过来,照看好师父。”
“发生了什么事?”李铁虎被惊醒,带着点亮的马灯慌张地跑了过来。
马灯向柴房中照去,两人顿时被吓了一跳,同时向后退了一步。篮山接过马灯,慢慢地向前走去,只见两个黄袍人满面黑血,从眼角鼻子嘴巴耳朵流出,篮山伸出一只手指,测了一下他们的呼吸,早已断气。
“什么人快出来,否则我烧了这间房子。”篮山照了一圈,什么都没有看到。
“与神窟教作对者死。”那怪声再次响起,恐怖之极,他们确信那东西就在这间房子中,可是却什么东西都没看不到,篮山和李铁虎几乎惊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