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别人的事情,他无权干预,更不会多说什么,一切顺其自然便是最好。
“你说淳于相戍啥时候出任务不行,偏偏在这个时候不在。”
原寻无奈摇摇头。
“淳于相戍在又如何,这种事情他人是插不上手的,你倒是个操心命。”
臻蔺年白了原寻一眼,继续嘀咕道。
“这慕易晴居然还有脸来七境班,你瞅瞅那副若无其事,没事儿人的样儿,呵,装模作样起来还真是不得不让人刮目相看呐,士别三年,这道行倒是更深了!”
一下课,授课老师拖拖拉拉了好一顿,才不得不离开。
话说,他也想看看这三年前就闹得沸沸扬扬的二人,今日相见,会如何?
授课老师前脚刚踏出课殿,砚池后脚便落在了淳于相渊的案台前。
“相渊,我想跟你谈谈。”
一节课下来,砚池亲自过来主动打招呼,这才入了淳于相渊的眼。
淳于相渊本能的抬头看向砚池,先是一愣,既而点头。
慕易晴平复下自己的情绪,这才上前跟淳于相渊打了声招呼。
“相渊,好久不见。”
话中语气的随意,像似一个多年不见的老友一般,并未让人觉得有什么问题。
淳于相渊微一点头,平淡的道出一句。
“好久不见。”
三人出了课殿。
依旧是淳于相渊与白染谈话的那个八角亭里。
砚池默了片刻,开口道。
“三年前的事,我想跟你道声歉。”
淳于相渊笑笑。
“你何错之有?”
慕易晴咬唇,泫然欲泣道。
“相渊,该说抱歉的是我,是我欺骗了你的感情后一句话都不留的一走了之的,跟砚池没有关系,你要怪就怪我吧!”
淳于相渊眸眼半敛的轻声吐出。
“过去了的事都已经过去了,多说无益,我也不想再提了,就让它过去吧。”
砚池苦笑道。
过去的事?
在他这里已经成为过去了吗?
“相渊,我跟慕易晴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慕易晴脸色惨白,一张清丽的脸蛋上泪水潸然,抓着淳于相渊的胳膊宛若抓着救命稻草一般哀求道。
“相渊,砚池一定是因为你才不肯与我在一起的,你告诉他,你不怪他了,你成全我们好不好?”
淳于相渊眉头轻蹙,扯开慕易晴抓在自己胳膊上的手,神情淡漠道。
“你们之间的事情,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们之间早已经断的干干净净了。”
砚池黑沉着一张脸,看着慕易晴,冷声道。
“慕易晴,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我不喜欢你,我们之间不管有没有相渊的存在,我都不会喜欢你的。”
慕易晴嘶喊出声。
“不是这样子的,你是喜欢我的,只不过因为有他的存在你才会这般说于我听的。”
砚池沉声喝道。
“慕易晴,你能不能清醒一点,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
“那你喜欢谁?是那个救你的白染对不对,是她对不对?”
淳于相渊眸子微缩。
白染?
那个与小姑姑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女?
砚池咬牙切齿。
“慕易晴,你简直不可理喻。”
呵——
不可理喻?
她为他做了那么多就换来一句不可理喻?
她突然觉得好委屈,好难堪。
“砚池,昨日救你的人本该是我,我是特意赶回来救你的,只是晚了一天,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你,离家远行拜师苦修,就是为了这三年之约,我怕你被叶菁夺走,怕你被叶氏一族欺压,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吗?”
砚池重重吐出一口气,轻声而出。
“易晴,我很感谢你为我做的这一切,但是没有人非要你这么做不可,你这样自以为是的做的这一切与叶菁有什么区别?”
淳于相渊薄唇轻启。
“你们聊,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慕易晴愣愣的看着砚池。
原来在他眼里,自己与叶菁没什么两样。
她只是喜欢他,想得到他的回应,这样有错吗?
自己喜欢他喜欢错了吗?
自己从头到尾做的这一切,感觉突然间就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
不应该是这样的。
到底是哪里错了?
自己没有救下砚池,他一定是怪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