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儿,你累了吧,累了休息一下,娘来拉风箱。”长风堡铁匠铺前,看着诺大的风箱前那个有些痴呆略黑小孩,一个尚有几份资色的中年妇女叹着气说道。
“他爹,我们老了,战儿怎办呢,谁来照顾他啊!”那脸略带黑色中年男子平时极是沉默,听自己女人这样一问,男人的苦只有男人心里知道,沉厚如山,这些些苦楚这个铁匠说不出口,只有沉默。
那小孩小孩七,八岁模样,肤色略黑,可能是常做重活,外形格外敦实,目光很是痴呆。偶尔眼睛闪动着一份天真,却也让楚长风夫妇感到心酸。
“前些时间村里来的它黑二叔从外地回来,说他有办法能把咱们战儿送到清剑宗讨份差事。到时你别啥不得!“铁匠有些无奈的说道,儿是娘的心头肉,到时就怕孩子的娘舍不得。
中年得子,本是高兴的事情,以为这个铁匠手艺可以后继有人,谁知生下的这个小孩,越长越痴,外形也瞧不出与其它小孩有差别,目光痴痴呆呆,只是八个年头还不会说话。
“长风哥,我来带楚战去清剑宗!”几日后,长风铁匠堡前就传来一中年男子的气壮声音。
“它二叔,你来了!”中年妇女听闻就从铺里走了出来。
“嫂子,好些年不见,你还这样年轻!”来的人是楚战的远方表叔,叫楚二牛,因为肤色黑,小名又叫黑二牛.
“长风哥,把侄子带出来吧。”一番闲聊后,楚二牛打算要走了。
一会,楚长风背着一个包袱,牵着楚战的手从屋里走了出来。楚战一身新衣,手上捧着一块煮熟的肉,大口,大口的撕咬着。脸洗的干净极了,瞧来是楚战他娘把他收拾的这样齐整。楚二牛瞧了一眼楚战,长叹了一口气。对着楚长风说,
“哥,交给我了,你放心,我路上会照顾好侄子的!”
“它二叔,这些碎银你收下吧!去了仙山。大家都说敬佛要烧高香,你也要打点一二!”
"嫂子,不要这样客气,我会照顾好侄子的”楚二牛还是不愿去接,虽然楚家堡也没有出什么大人物,自己也算是见面世面的了,那能和山野村妇一样见识,何况打点仙人要的是灵石。
“收下吧,你嫂子也不是磨机的人了!路上还远着呢!"一会,就在楚二牛去牵小孩的手时,楚战却象是突然明白什么,身子往地上一坐,说什么也不肯再起来。
“战儿,这是你二叔,听娘的话,跟你二叔走,以后要听你叔的话,照顾好自己!”强忍着心头之痛,中年妇人温柔的说道。听到自己娘亲的话,小孩从地上坐了起来,竟是主动把小手伸向了这个黑高大个。
村口伸向远方的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走了近半响,小孩转过头,长风铁匠堡已成一个黑影,黑影中依稀可以瞧见两个人形样立着。儿是娘心头肉,铁匠堡小夫妻并不想楚战去寻什么大道。只想在他们老去之后,有一个地方有口饭给这个傻小子吃。有一仙门为依靠,凡人们不都这样想的?只是风吹过来,长风铁匠堡前的楚铁匠刹那苍老许多,在风中有些黯然神伤,少了一个拉风箱的小子。少了一分沉默的生气,多了一份别离随风飘在空谷中。
“小战,你自己跟着叔走会,叔累了”虽然自己休格健壮,也有几分力气,可是这楚战的结实小身材,也够沉的,远行无轻担,这小子越背越沉。背一会,不得不放下让他自己走会。楚二牛好恢复些体力。不过好在楚战虽是痴傻还不言语,但还是听话,叫他走便走,多累都不停。要背他,他也随楚二牛,只是不管楚二牛背多久,他也一样不吱声,偶尔还在背上睡了过去。
远离村庄,走了半月之后。楚二牛带着小孩终于走到一个墟上,繁华是算不上,只是人气多些,不象楚家村,就那些人,早就和楚长风说,以他的手艺,来这墟上,他的手艺术能挣更多银子。可是好象楚长风没有什么大志,也许是娶了好媳妇懒了汉。就不远再出远门了。
“小战,跟着叔,不要走远了”
小孩也没有点头,只是茫然的握着楚二牛的手。偶尔回头瞧瞧,眼里的迷茫更是深了。楚二牛在墟上采购了些物资,把原来托放在别人的马寄托了出来便往剑清宗方向走去。
崎崎的山路,两边野花绽放,遇到不好过的路,楚二牛把楚战背起来,一手牵着马,遇到好走的路,把楚战放在马背上。楚二牛拉着马缰绳,一路低头走去。一路上倒也轻松,安静,不时花香飘在清风中,叔侄两人渐渐走进了清剑宗的地界。
清剑宗,最早的祖师是清泉祖师创立,几万年来,清剑宗已成了大渊的立国之宗,在大渊有句话,先有清剑宗,再有大渊国
“小战,你到仙山之后,可要听话罗,不要到处跑,仙师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小战,你知道什么是仙师,就是那种能在天上飞来飞去,可以活很久的的人”
“小战,你爹楚长风,年轻时也差点做了仙师,可是差点一点点,就差一点,要不然你爹就可以为我们楚家光宗耀祖了”
“小战,你爸楚长风年轻时可真是一表人才啊,可惜了。”
“小战,你娘刚嫁你爹时,那个俏啊,小战,长大后你娶个象你娘这样的漂亮媳妇好不好?”
---------一路上,楚二牛不停的叨叨。小孩却没有什么反应,只有说到娘时,眼里也有一丝灵动。
“唉,也不知你爹娘上辈子做了什么列缺德事,结果你这样子,痴痴傻傻的,八岁了,连话都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