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勒听人禀告说凌荆山带着刚来的一个小子上山去了,摸着下巴道:“家人,怕是佳人哦!”他的汉语说得是很流畅的,运用也很灵活。
“哥,你说什么,那是个女人?”一旁的乌雅震惊地道。
“肯定是!而且还是凌荆山的女人。不然他那么傲气的人怎么会是这样的态度?我说,你还没死心呢?我早告诉过你,绝不可能!从前,咱们是对立的,他不可能要你。如今,他担了这么大的干系把咱们安顿在这里,就更不可能要你了。”
“为什么?他们汉人不是讲无以为报以身相许么?”
“那样回头别人会说他是耽于美色才干这件事的。他那么爱惜羽毛的人,怎么可能让自己被吊在别人的舌头上?好了,人家不说咱们就当不知道。说了,就好好照顾。你可千万不能任性。族里一千多老老少少能找到一条活路不容易!”
乌雅想起那些怀孕了也不得不打掉的妇人,想起曾经的闺中密友如今早成了水鬼。那还是新王的女人呢,结果家族覆灭她也是难逃一同沉河的命运。就因为她家族站的不是新王的队。
“我知道了,哥。在家族存亡面前,男女情爱又算得了什么?”
当晚的篝火大会,明净就坐在凌荆山旁边。他把别人奉上的羊肉最好最嫩的部分用匕首割下来切成块摆在明净面前。反正能看清他动作的也就是附近几桌。
“没有筷子,吃得惯么?吃不惯我让他们弄一双来。”
用筷子好像和现场气氛格格不入。虽然不习惯,但手抓羊肉她以前也吃过的。于是点点头,“没问题。”
乌勒看到这里再无怀疑,提着酒囊过来,“小兄弟,能喝酒不?”
明净仰头,“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