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荆山也沉默了,当年生一一和哲儿时发生的事怕是明净心头过不去的一道坎。而且,即便只有八个州府在手了,也不代表孟思彤就会妥协。她打仗的时候就喜欢不留后路的打法。后来在后宫憋屈是十年,想法就更加的偏激了。
“再说吧,这件事还得慢慢来。”
阿春的订婚礼,父子俩都没有回来参加。只恰好在家的无衣留下了。梦梦回家见过长辈,待了小半月很自觉的也回来了。她也知道自己得待在明净眼皮子底下,给奶奶和母亲的理由是要去读书。
人是赵荨送回来的,“我们家的宅子长期没有大人,不如让她留在你府上?”
明净看看跟着思嘉已经走到外头去了的念善,“赵大哥,你真这么放心?”
“她回都回来了。我不放心又有什么办法?你就念在咱们三十多年师兄妹,我还给你换过尿布的份上......”
明净额上青筋跳了跳,“我当祖母都很多年了,你能别提这事儿了么?”
赵荨抬起手,“好好好,不提不提。”
明净给了一个承诺,“至少不会在我眼皮子底下有什么损伤。如果有人背着我下手,我也会拼尽一切阻拦。”
赵荨站起来,“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归根结底都是我一念之差,如今只求她能得到安乐。”
明净也站起来,笑嘻嘻道:“差点都当国丈了啊,不遗憾!”
“你那皇帝舅舅孱弱不堪,我闺女才不会被当牲口给他配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