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世堂,如火如荼扩建了。
沈重言将凌寒收购的几家药堂医馆,全部以济世堂命名修缮统一。
凌寒依旧是按时在济世堂学医,其中倒是听了不少新闻。
一个就是通判之子韩雄患了惊魂症,一个就是李墨阳请了不少医师在家中会诊。
至于韩雄为何患上惊魂症,坊间传闻有很多。
有人说韩雄是撞见了鬼,也有人说韩雄寻花问柳的时候,床头出现一颗血淋淋的死人头。
至于是何种原因惊吓了这位韩衙内,谁也没有个具体地说法。
李墨阳请医师会诊,这原本是平常之事,毕竟这爷俩如今身子都不利索。
但却没有邀请凌寒,这到是让人颇感意外。
凌寒回思一想,倒也就释然了,这李家父子是不想他看笑话,更担心他在医治中暗施毒手。
其实李家父子多心了,他是最希望李家人长命百岁的!
年关刚过不久,李家就放出消息,出手沔河附近五十亩地皮,起初标价是三万贯!
但是却没有人搭理,因为这价格实在太高,五十亩贫瘠之地撑破天也就两百贯。
显然这个价位不是应对普通人,而是针对郑老西与孙承畴。
然而这二位却如庙里的泥塑,丝毫不为所动。
当李墨阳亲自相邀,意欲与二人洽谈商议时,两人却以各种理由拒而不见。
而此时的郑老西与孙承畴,正在郑记酒楼厢房与凌寒谈笑风生。
“哈哈哈!真是爽快!”郑老西倒了一杯酒,“能让李墨阳这老头如此着急,真是大快人心啊!”
一旁孙承畴笑道:“李家经营茶叶、布匹、酒业、陶瓷四大产业,如此大的盘子运作何其不易,如今这半年功夫就损失近二十万贯,这手头上已经是快见底了。”
凌寒不置可否的说:“李家虽财力雄厚,但年关之后便是开春,这无论是春茶还是开窑,以及布匹、酒业的原料供应与销售,都需要一笔不小的钱资支撑,如此一来就掣肘了财力流动,如今李家能够挪用的已经不多了,所以无须担心李家会自用这块地,如今这块地,对李家而言就如同鸡肋。”
这一番分析,郑老西与孙承畴纷纷点头。
“李家的酒业能够发展至今,最重要的不是酿酒技术,而是有着坚实的原料支撑。”凌寒说到此处,面带笑意看向孙承畴,“伯父,您是经营米粮行家,不放在这里做一做手脚!”
“三余,你是说……”
“不错!晚辈就是这个意思!”
一旁的郑老西茫然不知,但是看着凌寒那诡异的笑容,就知道这位小老弟又有鬼主意了。
随着时间匆匆,转眼就到了正月初十。
沔河附近的地皮价格,直接跌倒了一万五千贯。
就在李家打算搁置这块地的时候,落户略阳府的北地商人白玉楼愿意接手。
李家的客厅里,李墨阳亲自招待了白玉楼:“白公子年纪轻轻就独当一面,实在是后生可畏啊!”
白玉楼含笑以对:“惭愧惭愧,晚辈承蒙祖上之恩,这才有了薄产家业,远不如李翁之英明!”
两人彼此寒暄,倒是十分客气。
“白公子愿意买下沔河之地,老夫是甚是感激。”李墨阳捋了捋胡须,稍带疑惑地说,“还请恕老夫冒昧,不知白公子如此高价购得此地,所为何用?”
李墨阳终于问出了心头疑惑,虽说这个价格李家是亏损严重,但是正常来说,这块地根本就不值如今这个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