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念晨的嗓音那样动听,让许妙忽然想起她在商宅经历的黑鼠袭击事件之后,曾一度精神失常在念晨的医院修养的那段日子。
那时,他也总是这样温柔的对她说话,他的嗓音是安抚她内心恐慌的最好的良药。
她那么依赖他,喜欢他,就算她惧怕一切,她也从不会惧怕他。因为他是她最最信任的念晨哥。
然而现在,正如商天佑所说,念晨变成了如那只黑鼠一样令她恐惧的存在。她不得不面对他,小心应对他可能对她发起的攻击。
许妙忧伤的垂下脸,眼角忽然有恼人的泪蠢蠢欲动,酸酸的,胀满她的双眼。
“小妙,过来。”他的声音,温温柔柔的,她听不够,可此刻,她心底却充满对他的戒备。
她缓步朝他身边走去,同时也看到,念晨身边的病床上躺着一个骨瘦如柴的男子。男子遍体鳞伤的身体和蒙在一只眼睛上的黑色眼罩,看上去是那么刺眼,深深刺伤了许妙的心。
“宇翀……”许妙无比压抑的轻唤着他的名字。她的翀哥,如今是这样一副模样,奄奄一息,好像随时有可能死去。
她还记得进门前程梅的劝告:不要太刺激念晨。所以她才勉强忍着没有失声痛哭,也没有干脆扑过去将翀哥抱在怀里。她知道,念晨会生气、会吃醋。她其实一直都知道他有多么吃醋,因为她总是在他与天佑之间,选择天佑。
许妙颤抖着长舒一口气,视线从似乎昏迷不醒的宇翀身上转移到念晨脸上,直视着他。
“为什么不辞而别?”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