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市的市警局正局长,职位和齐微生是同一个级别的,我很诧异居然能在这儿遇见他。
我爸曾经在的时候给我提过C市的陈深,是个很有能力的男人,职位虽高但身家清白。
也就是说,他同齐微生是一样的存在,刚正不阿且正义凛然,没有任何让人抓的把柄。
陈深见自家的女儿挺无聊的,他伸手指了指殷玉瑾的位置,说:“灼灼,你去找小哥哥玩。”
陈深是蛮温和的一个男人,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是和苏湛年那样的男人不相上下的。
不过比起苏湛年的话陈深又多了一份沉稳,但这也正常,毕竟陈深比苏湛年大了将近九岁。
在三天两夜的露营中,我们和陈深父女接触的比较多,陈灼灼是个很野的小姑娘,她有时候会像个猴子似的跳上跳下甚至爬到树上去。
陈深看见了没有阻拦,他见我神色担忧,笑说:“灼灼随了她妈,从小就喜欢胡闹。”
我记得陈深说过孩子的妈妈在部队服役。
部队的女孩子的确很厉害,我沉默的看向殷玉瑾,他正望着陈灼灼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深做着晚饭又说:“灼灼从小习武又练体操,所以爬树那些对她来说是家常便饭。”
我笑说:“我家玉瑾比较拘束。”
陈深看了眼殷玉瑾笑说:“男孩子要活泼一点,不然等长大后就会像我,不容易找到女朋友。”
我往火堆里添了一些柴火,笑着说:“话是没错,但陈先生还是娶妻生子走上人生巅峰了。”
他想了想说:“唤我陈深吧。”
我说:“好”
“你家玉瑾大我家灼灼三岁,那我就在这儿给灼灼认一个哥哥,以后有缘分会再见的。”
“嗯,我们留个号码吧。”
……
回到B市距离新年还有两周不到的时间,我拍完了剩下的戏份打算带着殷玉瑾回美国。
在机场正打算离开时我接到我妈的电话,她非常惊悚的告诉我,“晚晚,我要嫁人了。”
我懵逼的问:“谁?”
她说:“就一普通人。”
我妈心高气傲怎么会嫁给一个普通人?在我的再三追问下,她才承认说:“杨天诺。”
杨天承是我爸下位以后紧接着上位的男人,而杨天诺又是杨天承的亲兄弟,一个在政界没什么出息但在商界混的如鱼得水的男人。
我问我妈,“你自愿的吗?”
“嗯,我肯定自愿。”
我又问:“那你爱他吗?”
我妈柔弱的语调说:“我们这个年龄谈什么爱不爱的?只要看对眼了合适就凑合着过一辈子。”
我妈是一个特别没有主见的女人,除开我以外谁对她好就会勾走她所有的魂魄。
我忍着脾气问:“那我爸呢?”
“你爸死了三年了。”
是啊,我爸都去世三个年头了。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为了谁奉献一生的道理,没有谁会为了谁守着一生孤寂的道理。
我盯着机场来来往往的人流,笑说:“你喜欢就好,不过我不太想参加你的婚礼。”
我妈着急说:“晚晚,小栀没在B市,而你是我在B市唯一的亲人,我需要亲人的祝福。”
我妈在婚礼的那天如果没有亲人捧场那该多孤寂?周围的人指不定的怎么笑话她,想起我和她的那点微薄血脉关系我竟有些心软了。
就在我要答应的时候,我妈又说:“你和苏湛年结婚的时候,我作为你的母亲我打扮的光鲜亮丽去参加了。而现在你作为我的女儿,你后天也要打扮的光鲜亮丽来参加我的婚礼。”
“嗯,我会去参加的。”
赵莫水总说我对我妈心软,但每每想到我爸我又软不下那个心肠,我收起电话蹲下身对殷玉瑾耐心的解释说:“姥姥要嫁人我们去参加好吗?”
殷玉瑾惊讶的问:“姥姥要嫁人?”
“嗯,所以我们过段时间再去美国。”
殷玉瑾困惑的问:“姥姥不是在美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