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离婚的原因苏湛年恐怕比我更清楚,所以他现在摁在齐微生的身上又算怎么回事?!
我垂下脑袋对师兄说:“先挂了。”
师兄估计是听见苏湛年的声音了,他犹豫道:“你和他好好的谈,心平气和的谈。”
我挂了电话看向他,漠然的说:“苏湛年,我们无法回到曾经,现在放手是最好的选择。”
苏湛年缄默,他从楼上下来,脚步轻轻的,似走过我一生的璀璨亮彩,我仔细的盯着他的神色,淡淡的,眼眸深处寒冷无比。
他与我擦肩而过的时候落下简单的四个字,“如你所愿。”
我望着他消失的方向错愕,按照以前的话我以为我会和他争论许久,都已经做好了与他战斗的准备,但他却轻描淡写的丢下四个字离开。
在这一刻,我察觉到他离我而去。
但这是我一直所期望的。
我上楼看见殷玉瑾孤零零的坐在落地窗前,我过去摸了摸他的脑袋问:“在看什么?”
他答:“窗外的景色。”
窗外有一簇花海,颜色各异的,但殷玉瑾分辨不出,我笑着问:“那你在想什么?”
“我很努力的想和它们沟通,但它们似乎讨厌我,从不告诉我,它们是什么颜色的。”
一瞬间,我眼中的泪水崩溃。
什么颜色的,几乎成了殷玉瑾的执念。
“明天我们去美国检查眼睛。”
……
到美国后我打电话给张婶,她说:“宋小姐,我最大的使命就是把殷少爷交到你的手中。”
我抿唇问:“你没在美国?”
“嗯,我现在跟我女儿住在一起的。”
我默了默,感激道:“谢谢你这么多年对孩子的照顾,有机会的话我会带他来见你的。”
“宋小姐抬举我了,对殷少爷来说我就是一个照顾他的人,严格意义上来讲是佣人。”
张婶想和我们划清界限。
我望了望殷玉瑾冷清的小模样,“好。”
挂了电话后我把张婶的情况如实的告诉了殷玉瑾,他伸手轻轻的握住了我的手心,“嗯。”
我问他,“难过么?”
“姥爷说,人这辈子得到一些东西就注定要失去一些东西。”他偏头望着我,眼眸清澈道:“于我而言有比张婶更重要的事需要我去守护。”
殷玉瑾与我沟通时更常用英语了。
我握紧他的手说:“妈妈带你去见一个人。”
我打电话给关倾,那小子见是我的号码立即给我挂断,我暗叹,只好直接过去找他了。
我和关倾从小就八字不和,我小学、初中、高中都和他一个学校,我跳了多少级他爸也摁着给他跳了多少级,而因这事他一直都在责怪我。
不为别的,他在还是小屁孩的时候就喜欢一小姑娘,在他的计划里他是想陪着那小姑娘一起学习的,因为我他的美梦破灭,那小姑娘又因为他跳级以后没经常在一起玩就和他生疏了,更何况他升了初中后两人好几年都没有联系过。
不过关倾有脾气,他愣等着那小姑娘一步一个脚印升初一时搞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告白。
那时他是高中部的再加上家里有钱,有意气风发惹事的资本,但那小姑娘就一普通家庭。
他的这场告白导致别人被劝退学,他找到我让我帮忙,我帮了但结果搞砸了,然后那小姑娘回到老家的县城里读书,从此跟他断了联系。
关倾厌恶我有两个原因,一是因为我让他跳级,二是又因为我让他心爱的小姑娘被遭退学。
但我何其无辜?!
我跳级只是因为我爸想让我早点升入大学接触政法,而他爸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罢了。
换个话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如何如何,你又看看你如何如何,他爸就是存心和我爸比较。
但这些跟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就拿他告白的那事来说,他让我去给我爸求情,让我爸给学校的领导提一句放过那小姑娘。
我发誓,我真帮他了。
但我爸觉得是小孩子过家家,再加上对关倾一向没什么好印象,所以就没放心上当回事。
反正只要是错,关倾都会给我扣脑袋上,他对我的误会一直都深,我也懒得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