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以安看余诗玥上了楼,越发觉得不对劲,还没订婚,这么快就准备好嫁妆了?
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她余光看了顾止一眼,现在客厅里只剩他两了。
想了想,她也准备上楼,还是回自己房间最省心。
不料脚才刚一动,顾止就不悦地叫住她:“桑以安。”
桑以为微微皱眉,假装听不到,更快地绕过沙发。
“桑以安,我在和你说话!”顾止忽然起身,挡在她面前,目光深沉带着怒气!
桑以安心累地垂着眼睛:“你说。”
“我头疼,你给我按按。”
呵……这是多自大才能说出这种话!
顾止说完看她没有反应,微垂的脑袋也让他看不清楚她的表情:“桑以安,我说我头疼!”
“头疼就吃药,跟我说有什么用。”桑以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玩够了就闪开。”
听了她的话,顾止眼眸的阴霾更重,深邃的像要把人狠狠扼死:“你再说一遍!”
“再说几遍都是这样,你既然要和余诗玥在一起,那就和我保持距离,这是对她也是对我基本的尊重。”
顾止呵笑一声,眼神微眯:“尊重?你哭着喊着要嫁给我的时候,怎么不提尊重,你说要一辈子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怎么不问我的意见,现在说离开就离开,我倒是想问问你,你哪里尊重过我?”
桑以安眉头紧皱着,心里就像堵了一块棉花,沉闷的难受。
“我说了,你可以来要拿我的命。”她冷眸凝视着他。
顾止猛地靠近,用力钳着她的下巴,让她高昂着头,露出优雅的脖颈,白皙的皮肤很薄,还能看到她上面的青筋,让人有想捏爆的欲望!
“你这条贱命,我不稀罕。”顾止的气息很凉,吹在她脸上,“就你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我看了都嫌恶心。”
桑以安眸光泛寒,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住,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带给她剧烈的侮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只剩嘲讽。
他,只会将她贬低到尘埃,然后狠狠踩在脚下。
“顾止,我玩够了这种游戏,你要怎样才能看清事实,嘴里说着厌恶我,其实你放不下……”
“啪!”
桑以安脸偏到一边,嘴角有腥甜泛起,她不屑一笑:“我脖子上的伤刚好,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再添点?就因为救过我的命,你就这么放肆?”
“桑以安!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放不下!你算什么东西!”顾止冷声吼着,“对,我救过你!你就必须听我的!”
桑以安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用力攥住他捏着自己下巴的手:“真可怜。”
“你说什么?”顾止震惊地瞪大眼睛,“你再说一遍!”
桑以安用力挥开他的手,冷漠地看着他,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我说,你真可怜。”
“被余家当做棋子,在这里任人摆布,像个疯子一样胡乱吠叫,不可怜吗?”
看到顾止变成这样,她心里更多的是惋惜。
顾止在高中时,学习优异,为人风趣幽默,完全是腹有诗书气自华,是个温润又阳光的少年。
现在,不停地被人盘算,被自己的负面情绪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