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陨甲在吞噬血水?玲珑剑也在吞噬?”吴忧看到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脸色剧变。
他终于知道心中为什么会莫名烦躁了,也知道心中的杀意是从哪来的了。
可他不知道血陨甲玲珑剑为什么会吞噬血水,更不知道它们能吞噬多少血水。
但有一点吴忧很确定,如果让血陨甲玲珑剑这么肆无忌惮的吞噬下去,他的心智一定会失守。
血陨甲玲珑剑两件灵器已经脱离吴忧的掌控,他没有能力去阻止,而且他也不能去阻止。
整个迷雾森林的血鸦神将都在向这里飞速赶来,此时剑阵外已是黑压压一片,月光都被大片血鸦神将遮掩了。
它们无所顾忌的冲击着剑阵,在外围一百二十把玲珑小剑的阻击下纷纷化成血雨,飘洒而下。
血雨实在是太多了,在第一道防御范围内就汇聚在一起,好似高山上流淌而下的瀑布,对第二层防御剑幕产生大力冲击。
血水非常粘稠,沿着半球形剑幕流淌而下,流淌的速度并不快,半球形剑幕很快就有被淹没的危险。
如果不让这两件灵器吞噬血水,它们就有很大可能流进剑阵。
一旦在剑阵内部化成血鸦神将,剑阵将不攻自破,那时三人必然身危。
三个人都受到生命威胁和一个人将危险抗下两种选择,吴忧果断选择了后者,站在那里静静看着两件灵器吞噬血水。
血陨甲很是张狂,被血雨淋洒还不尽兴,它自动调整位置,紧贴第一道防御内的土地,直接浸泡在血水中,大肆吞噬血水。
玲珑小剑也不甘示弱,剑身上的血水一闪即逝,距离剑身一寸范围内的血雨也纷纷投向剑身,吞噬的速度达到极致。
随着血陨甲玲珑剑两件灵器吞噬的血水越来越多,它们身上的暗红色光芒也愈发深邃,散发着慑人心魄的气息。
吴忧心中的烦躁也越来越甚,身上溢散的杀意不断增强,双眸中点点红光闪烁不断,整个人少了些文弱,多了些邪气。
......
“灵器吞噬血水?哈哈,尽情的吞噬吧,看是你的心智坚定还是弱水之渊的血鸦邪性更胜一筹。”
棋盘旁的黑衣人邪魅一笑,遥遥看着灵器和血鸦的交锋,忧虑的心情也在看到这一幕后得到舒缓。
“难怪你不出手击杀他,原来你想要控制他,难道你就不怕他能抗住邪性的侵蚀吗?”白衣人的语气极其沉重。
“控制?呵呵,这次只是意外罢了,斩草除根才是我最喜欢的。”黑衣人轻轻摇头,脸上闪过狠辣的笑容。
他微眯的眼睛中却有着深深的忌惮,“你也知道,有一种人越挫越勇,就像那人一样,我怎么敢冒险?”
“那人?”白衣人微微一愣,眼球猛然一缩,然后苦涩的摇了摇头,“那人早已作古,没想到你们竟然还如此忌惮。”
“忌惮?也算是吧,有他一个就够了,不能再出现另一个,也绝不允许再出现另一个。”
黑衣人的态度极其坚决,忌惮的同时他也表露了斩草除根的决心。
“哈哈,你早就应该这样想,直接出手多好,非要拐弯抹角,绕这么一大圈。”白衣人朗声一笑,表现的颇为轻松。
“你也别高兴太早。”黑衣人很是小心的看了白衣人一眼,“这三个人,一个心神即将失守,一个身受重伤,一个普普通通,即使躲过血鸦袭击,他们也逃不过妖族的追击,根本无需我出手,现在我只需看好你就行了。”
“哼,是吗?那就拭目以待吧,万一有什么变故呢?”白衣人猛然收起笑容,板着一张老脸,话音中好没底气。
黑衣人轻声一笑,愈发肯定白衣人另有所图了,他悄悄增强了对白衣人的防范。
......
迷雾森林某处。
妖人祝鸿鸣在和五个血鸦神将的战斗中受了些轻伤,少量血雨淋洒在他的肩膀,被迫削去巴掌那么大的皮肉。
在血鸦神将退走的第一时间,祝鸿鸣就全力调动体内小世界的力量修复伤体,短短半刻钟的时间,他就恢复了。
身体已恢复,但他并没有随意走动,只是看着血鸦神将退走的方向有些犹豫不决。
巨掌出现在那个方向,血鸦又直奔那里而去,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是危险还是机遇?
走进迷雾森林本就是冒险之举,还惧怕什么危险?
祝鸿鸣想明白这点,便不再犹豫,快速向巨掌出现的方向疾驰而去。
其他各处的妖族、人族在修复伤体后,经过短暂的内心搏斗也向巨掌出现的方向疾驰而去。
在可能存在的机遇诱惑面前,危险就不算什么了。
......
剑幕外的血鸦神将越聚越多,多的数都数不过来,而且还有源源不断的血鸦神将正在赶来。
它们从四面八方对剑阵发动攻击,威势很猛,但并没有太大用处,只能让剑幕微微颤抖,最终还是化成纷纷血雨。
血陨甲玲珑小剑在吞噬血水中不断成长,吞噬血水的速度也不断加快,几近水牛饮水。
它们越来越慑人心魄,邪气凛然,好似绝世凶兵,让看到的人心神撼动。
这两件灵器吞噬的血水越多,对吴忧的影响就越大,他心中的焦躁和杀意越来越盛。
他双眸的红光不再闪烁,而是永久的散发着,凝聚在他的双瞳,向外溢散出淡淡的血红光芒,妖异中透着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