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后来的事情还是我来说吧!”师傅听见我的话儿后,老脸上竟然显出了几分羞赧来,像是被家长当面碰见的早恋的小伙子一样儿。袁天灵因为久居美国,所以思想更是开放一些儿,叫我师傅算是没话儿说了,便主动自己揽过话茬儿给我说了下去。
下面的事情其实是袁天灵一个人的事情,由她这个当事人讲出来更是多了几分奇诡阴森来。
袁天灵离开我太爷爷的家里之后,心里全是想着自己要救美裕的念头,只是她这时虽然情绪不稳定,可到底也不是一般人,想起我师傅说过这个“同心生死约”从来没有人用过,她便走上了一条比我太爷爷还要禁忌的路。
经验都是靠一件一件的亲身经历积累下来的,疯狂的女人是最可怕的。袁天灵为了没有丝毫差错的复活美裕,竟然专门逛遍了这一带的农村,专门找那些刚死不久魂魄尚还留在体内的女孩的尸体。也是我太爷爷从没有对袁天灵和我师傅说过那个“同心生死约”只能小孩用,袁天灵救女心切,很快便找到了一具新死不久的十七八岁女孩的尸体。
袁天灵因为小时候在青海那边的农村中有过撞鬼的经历,所以一直对这些东西研究的颇深。当时正直十年红潮的时候,加上陕西这边一直都是中国腹地,一向与外界的联络较多,更是当时红色浪潮汹涌的省份。在那种环境下,人死了很正常,城里的人必须得火葬,不然免不了一顿批斗,乡下虽然没有城里边管的那么严,可以实行土葬,但不能沿用封建主义旧习俗,要按着社会主义的来。说白了就是不准搞什么敲锣打鼓,唱大戏,踏火盆,守头七的这些东西,直接挖个坑把人埋了也就是了,最多在念叨几句毛泽东语录。
人可以不敬神灵,但是不能不敬死者。这个女孩儿应该是一个下乡的知青,估计是受不住这北方的天气,所以在人生中最美好的花季便离开了人世。知青是那个时代的产物,一个人背着包袱来,一个人光光净净的走,被村里人草草的裹了张席子便埋了。席子葬人都是古代穷酸人家才那样儿做的,就是那样做也得事先找身儿能看过眼的衣服为死者换上,然后在草席底下在铺上一层香草,让死者体体面面的去往阴间。
别以为农村人都是想象的那样儿用草席葬人的,农村人甚至比城里人更是对葬礼看的重,许多人在自己过了六十岁,便会为自己准备一口棺材放在家里,以免以后出了个什么事儿再没口棺材放自己,那自己到了阴间可是要受人欺负的,棺材本的说法也是由此而来。可当时这个年轻女孩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也没个人愿意舍弃自己准备好的棺材,最后全村能说上话儿的人一商量,就决定把这个女孩用席子一裹埋了也就是了。可那些人办法虽然想出来了,可就是喜欢挣个蝇头小利的,这个草席谁出呀?
当时的村长就是个挂着名号的可怜人,真正决定村子事情的是那些打着红袖章的年轻人。那时候一群年轻小伙子最讨厌的是哪类人?当然是肚子里有墨水的老学究。他们总是强行以自己无知的眼光来审量周围的事物,对指派到他们村里来的那个四五十岁的老知青一直有些不待见,所以最后少数服从多数,把那个老知青唯一的一个草席强行夺了去,然后裹了那个女孩挖了个坑就把人给埋了。
如果就这样顺顺利利的埋了,那这事儿也就算了了。可偏偏那些一个个胳膊上挂着红袖章的年轻小伙子当天多喝了一点儿酒,这酒劲一上来,加上大多都是以前村里不服管教的硬头子,一伙十几个人,便吹嘘谁的胆子大,最后这伙人商量出了一个办法,就是谁胆子大谁就一个人去把今天刚埋了的那个女孩的尸体挖出来,并且从她身上取出一个证据来。
这年轻人谁也不服谁,第一个人把那个女孩挖出来从她身上扯了一截衣袖下来后,其他人也纷纷效仿,最后竟然把那个女孩给扒光了。这酒最是催情毒药,这个女孩正直花季,加上天生的好身段儿,那些年轻人平时谁见过如此诱人的场景,也不知是谁先动的手,十几个人竟然挨个的把那个女孩的尸体亵渎了一遍。
酒气与火气发泄出去之后,这群标榜着时代标兵的年轻人顿时都清醒了过来。一群毛头小子看着被他们糟蹋的不成样子的女孩的尸体,顿时都慌了起来。智囊永远是一个团体中不可或缺的灵魂人物,这些小伙子中间也有一个智囊,他看着这副场景也心里没底儿,只是看着周围的人都看着他,等他拿出个主意来,他也不得不琢磨了个办法来,就是把这个女孩的尸体抛到小山的山下面去,到时候万一被发现了,就可以推到野兽的头上,跟他们却扯不上什么干系来。
当时的袁天灵对我师傅可算是恨得牙痒痒,所以连带着对男人也存了不小的怨恨。她拉开我师傅之后,不知不觉就跑到了这个山脚下,只是到这个山脚下后,发现竟然整个山底都被一片浓郁的阴气笼罩着。
“呵呵,姐姐你好漂亮哦,陪我玩玩吧!”袁天灵看见这里阴气冲天,一时也没有贸然闯进去,只是站在原地警惕的盯着眼前的场景。可是,就在她准备踏进去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了一声充满诱惑的妖娆风骚的女子的声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