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总走了,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瞬间摆在了我面前。
目前来说,跟我们合作的厂家有一百多个,要从这一百多人里找内奸,这无异于大海捞针!
可又不能不去找,如果查不出内奸,我们最新的产品设计,是万万不能再发出去的;那些厂商一旦失去技术优势,他们还怎么去跟龙腾对抗?!用不到半年时间,我相信这些人,没有一个还能硬撑着的!
对我而言,倘若对手只是龙腾还好,毕竟他产出的产品有限;可他的背后,却是铝企业家联盟啊,那帮人,无疑不是国内铝型材生产的大亨,拥有强大的生产和制造能力;到时候,单凭我在白城的这家小厂,根本不可能去跟他们抗衡。
正当我一筹莫展的时候,赵总气喘吁吁地从外面跑了进来;这个老伙计,红着眼睛,耷拉着眼皮,都快要哭了!别人我不敢说,但老赵是跟着我,一起从钢都过来的;这几年我们在白城,披星戴月、风里来雨里去,拼了命地才打出这片基业;如果真的完蛋了,他心里不会比我好过。
“王总,合作商那边,我已经暂时安抚好了;您看接下来,是让他们先暂停生产,还是继续往市场输出,降价跟龙腾死磕?!”赵总咬着牙,脸上都拧出了褶。
“先暂停生产吧,内奸找不出来,他们降价也没用,只能一赔到底,完全起不了任何作用。”我掐着眉心,想了一会儿又说,“赵总,你这样,明天把他们都叫到白城来,我部署一下接下来的安排,顺便,把内奸给揪出来!”
赵总一听,顿时欣喜地说:“王总,您有办法找出那内奸是谁?!”
我无力一笑,拍拍他肩膀说:“先把他们叫过来吧,或许见了面,就有办法了。”
赵总点点头,咬着钢牙说:“这人要被揪出来,绝对不能轻饶了他!混蛋,咱们这么帮他们,最后却出了这样的败类,简直就是狼心狗肺!”说完,赵总擦了擦眼角的泪,恨恨地离开了会议室。
是啊,决不能轻饶了那个混蛋!商界这滩浑水,简直太肮脏了,为了利益,到处都充斥着阴谋、背叛、狼心狗肺。秦总说得没错,在商界,你永远都不要谈感情,因为谈感情,伤钱……
见我一直愁眉不展,阿川关上电脑,给我递了根烟说:“怎么,有头绪吗?”
我眯着眼,摇摇头说:“平日里你跟这帮厂商比较熟,你觉得谁的嫌疑最大?”
阿川挠挠头,思考了一下说:“我觉得吧,苏城的那个老板,可能性会大一些;平时就他话多,而且老爱唱反调;再加上,他的苏城靠近南方,离龙腾集团比较近,自己还动不动就自称是‘南方人’,很瞧不起咱们北方这些企业家。当然,我也是这么感觉,具体是不是,咱们还得找出点证据来。”
我点点头,深深吸了口烟说:“苏城的老板我也留意过,貌似他跟郦城的老胡关系不错。等明天,咱们可以先跟老胡打听打听,看看苏城的老板,最近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成,这事儿我来安排,你就想想,接下来怎么去套他们的话吧。”阿川拍拍我肩膀,又一笑说,“你也不要有太大压力,是疖子总会冒尖,干了亏心事的人,他长久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