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发现脚踝上凉凉地,这是一个很特别的房间,我觉得脖子后面很疼,好像被什么重击过。
这地方很陌生,我印象中一次也没有来过。
猜不出来这究竟是哪里,但是我从对面,从左边,从右边,从后面看到了不同的我自己的脸,这个时候我才看清楚,脚踝上冰凉的触觉是什么。
是铁链。
这间房间里装满了镜子,四面八方都是,就连天花板都不放过。
我想象不到是谁能够造出这种房间来,而这间房里,我为什么又会被关着。
在我看不到的镜子后面,蒋天御坐在房间的椅子上,他翘着二郎腿,手指上夹着香烟,我不知道此时的我就好像一只被囚禁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插翅难飞,被画地为牢。
我倚靠着冰冷的镜子玻璃,脑海中一片空白,我无法想象,这究竟是什么情况,还有外面到底是天黑还是天亮?
就在我陷入沉思的时候,一面镜子玻璃动了,移开后,有个人朝着我走来。
我微微抬起头来,站在我不远处方向的那个人不是蒋天御又是谁呢?
“畜生,你到底要干什么?”我情绪失控的大喊起来。
我已经猜不透他究竟为什么又把我给带回来了,让我存在于一间莫名其妙的房间里,这让我的情绪感到崩溃。
我因为太害怕了,才会对他破口大骂,控制不住情绪的向他发出我内心的愤怒和反抗。
“苏如,听话,答应我,你永远都不会再离开,不会再逃。”
蒋天御居高临下的站着,冷眸睥睨着我。
他眼里的我低贱如尘埃,渺小如砂砾。
他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神圣不可攀的天神,俯视着卑贱又渺小的众生。
“我不要,我说了我不想留在你身边。”我大声反抗起来,“蒋天御你派人杀害我外婆,这个仇我迟早会报。”
他用一种几近绝望的眼神望着我,那一刻我的心对这个男人居然涌上了同情。
“我那么想要你留下,我那么想和你生个孩子,为什么你始终要走,告诉我,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走?”他不断的重复着,喃喃自语着。
我不知道蒋天御这副哀伤的神情,这种令人心痛的语气究竟是什么意思。
但是我知道,他看上去有些不正常。
“你发什么疯?我不管你演的是什么戏,总之你放我走。”我恶狠狠地怒吼道,“蒋天御,你别在让我恨你。”
“恨我?你说你恨我?”他突然朝着我走过来,脚步缓慢却带着一身凌冽的戾气,“恨我,很好,苏如,那你就恨个彻底吧!”
“你想干什么?”我惊慌失措,害怕的蜷缩在墙角。
蒋天御的冷眸变得阴鸷,唇形完美的薄唇微勾,扯出一道好看的弧度,那一步一步逼着我走近的步伐,让我整个人发怵,胆战心惊。
这间房很大,足足有四十平米,我条件反射的从地上起来,单手抓着脚踝上的铁链,向一旁跑去,我就好像是一只困兽场上的困兽,被关在铁笼子里和人类进行厮杀,搏斗,谁生谁死得看天意。
蒋天御没有追上来,他抬起脚踩在了栓在我脚踝的铁链上,我的脚踝被扯住,站立不稳,整个人向前扑,重重摔倒在镜面玻璃上,在这间房里,我们的脚上都穿着鞋,那是一种耐滑的防滑鞋,否则,赤着双脚根本没有办法在平滑的镜面玻璃上行走。
他趁机压在我身上,我穿在身上的棉质睡裙质地轻薄,蒋天御用力的撕破,我仰头转过去看着失去理智的他,只见那个男人双眼猩红,好像走火入魔了一般。
“我要囚着你,一直做到你怀孕为止,如果你没有怀孕,你就不能走出这间房。”
蒋天御俯下身,精瘦的颀长身躯压在我的上方,他磁性的嗓音在我耳边回荡,牙齿咬住我圆润的耳垂。
我痛的大声尖叫,双手胡乱挥舞着,“变态,你这个恶魔,你放开我,不要,蒋天御我不要给你生孩子。”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对我有那么执着的心,犹如一种可怕的病态。
他灼热的唇印在我光裸,皮肤细腻的背脊,两只温热的手掌托在我纤细的腰肢上,“苏如,我只是在执行我们一开始的约定而已,你忘了吗?”
蒋天御用最直接的行动向我证明他的狠毒,我痛的又哭又叫,我没有办法停下所有的声音,这是身体的本能反应。
“看看你的样子,你哭的多美。”他抱着我坐着,嗓音带着魔性。
不用他提醒,我也看到了那些不该看到的画面呈现在我的眼瞳里。
“不要,蒋天御你混蛋,刽子手……”
我用力挣扎,扭着身子要避开他的所有动作。
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蒋天御把我的头按在了就近的镜子玻璃上,我不得动弹,身子任由他摆布。
我看到镜子里的模样,流着眼泪的无助样子,我被他折磨的羞耻样子,这些成了我在蒋天御身下晕过去的最后画面。
他在我身上驰骋的时间维持了多久我想象不到,但是我知道他一直处于兴奋的状态,甚至不知道疲倦一次又一次的进行着。
我醒来的时候房间换了一间,是比较简单的小房间,有一张单人床,我的左手被手铐拷在床头上,我用力的拉扯手腕,始终无法挣脱。
我的身上穿着一条睡裙,还好不算太难堪,没有想象中那么的糟糕。
变态,蒋天御那个变态,我要杀了他。
房间里找不到任何利器,甚至连花瓶都没有一只,所有的东西都是用橡胶以及软塑料制造,他是存心的,为了防止我进行自我伤害。
这里没有窗户,也听不到任何的动静,我想象不到这里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