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伺候伊绵绵用过早餐,她趁蒋天御不在,不停的给我出难题。
“这花瓶太脏了,你拿进去洗一洗。”
伊绵绵说道。
我拿走了放置在床柜上的花瓶,拿到洗手间进行清洗。
“这床单我睡得不舒服,你叫人进来重新再换一床。”
伊绵绵说道。
我认命的当她的人肉靠垫,抱着她,有护工帮忙换床单。
早上折腾的差不多,终于熬到了午餐。
我继续给她喂饭。
“呸。”
她把饭吐在了被子上。
“这也是人吃的吗?米饭硬邦邦又粗糙。”伊绵绵瞪着我嫌弃的道。
我搁下端在手上的饭碗,只好叫来护工,先给她换掉弄脏的被套。
“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去买。”
我看着伊绵绵淡漠的开口。
她来劲儿了,睨着我命令道,“以后,我的一日三餐,你得从离园做好给我送过来,我的早餐要在七点钟开始,我的午餐要在十点半开始,我的晚餐要在五点半开始,不准提前也不准推迟。”
我听完伊绵绵的刁难,心里只想笑。
身体倍儿棒的人也经不住她这地狱式的折腾,我只能说,除了乖乖照做之外,其他的,我也想不到更好的解决途径。
蒋天御要我留下来陪夜,伊绵绵的一日三餐,加上我从医院和离园之间的来回奔波,估计会辛苦许多。
“我答应你。”我淡淡地道。
我现在看伊绵绵就好像看到一个患有精神病的疯子,这小女孩应该是缺少家教,才会养成她现在这副无法无天,不知廉耻的态度。
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敢做。
伊绵绵见我轻易的答应了她的请求,气恼的一枕头丢过来砸在我身上。
“你是我见过最不要脸的臭女人,为什么不干脆直接走掉,离开蒋天御,何必要这样降低格调死乞白赖的留在这里丢人现眼。”
她冲着我恶狠狠地咆哮道,一脸可恨的表情。
我拿起伊绵绵砸在我身上的那只枕头,放在了床尾的方向,朝她皮笑肉不笑的道,“你以上所说的应该是你自己。”
对付这种人就该沉住气。
“午餐你不想吃的话,那就只能饿着。”
我从椅子上站起来,冷冷地道。
诸多挑剔,这个不行,那个不好,她就该明白现在躺在病床上的人是她,而不是我。
伊绵绵气的又要砸东西,我也没拦着。
她冷笑道,“苏如,你不怕我在蒋天御面前搬弄是非,抹黑你吗?”
我其实觉得伊绵绵说的这句威胁特别没有分量。
“在他的眼中,我是推你下楼的凶手,你去说,我让你饿肚子不给你饭吃又能改变什么呢?”我嘲笑道,眼神轻蔑的睨着她,“你这副牌玩的太大,想当庄家又想当闲家,这不是很矛盾吗?”
我看了一眼那只被我洗得干干净净的花瓶,我从床头柜上拿过来,当着伊绵绵的面砸在了地上。
“我出去用餐。”
我毫无畏惧的说道。
无视伊绵绵的那张气的扭曲的脸孔,我打开病房的门喊了护工进来清扫地上的花瓶,并且暗示对方,病人脾气不好。
我想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听得出来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这只花瓶,在护工看来是伊绵绵砸的。
我这样做虽然不够解恨,可我认为气一气躺在病床上失去反抗能力的绿茶婊也是不错的做法。
我的午餐很简单,在超市里买了一只豆沙馅的面包,一瓶热可可,坐在医院对面的小广场,我越来越喜欢看人潮,越来越喜欢听别人的笑声。
我咬着面包,短发随风飘荡,我想到蒋天御早上出去时候问伊绵绵的那句话。
下班的时候需要我带什么过来?
稀松平常的一句话,却包含着蒋天御对伊绵绵的一片心意。
我在他的心目中已经彻底失去了分量。
吃完面包喝完热可可我回到了病房,伊绵绵已经睡着了,我坐到沙发上盖着羽绒服外套打算打个盹儿,最近过得有些奔波,实在太累。
我大概休息了不到三十分钟的时间,身上有什么东西砸过来,砸醒了我。
我低眸一看,角落是滚落的一桶圆筒纸巾。
“我要上厕所。”
伊绵绵冲着我大喊。
她的态度差的让我不想恭维。
我从沙发上起身,弯腰从床下拿出一只尿盆,她目前的脚做过手术不方便下地。
我帮她脱了裤子,把尿盆端着,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竟弄湿了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