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然看着他一脸的委屈。
“伯母她上次摔跤受伤了,可你这么久也没去看她,她就想问问你们什么时候回去看看她。”
“我听了她说的话,就想来提醒你一下……要是打扰到你了,我现在就走,你不要挽留我好吗?”
夏安然说完就转身走了,走出几步后,都没听到顾景洲喊住她。
顾景洲真的没有挽留她。
她忍不住偷偷回头看了一眼,那里早就没了他的身影。
夏安然的心里,嫉妒心如同杂草般疯狂地生长着,她边走边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的瞬间,她就问道:“照片拍到了吗?”
“拍到了。”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有些耳熟,却又没想起来。
“好,快传给我,这次,不让乔锦安瘦脱一层皮下来,我不姓夏。”
“不可以,你答应过我不会伤害锦安的。”
那头的声音急了,大声的叫喊着。
夏安然冷哼一声,“季斯年,她都那样对你了,你还维护她干什么,她一点都不在意你是否对她好,也不关心你对她做的事情,你别白费心思了。”
季斯年被这段话刺痛到了,他疯狂地说道。
“你不也是一样吗?顾景洲什么时候关心过你了,你不过是利用他对你的愧疚才能站在这里的吗?”
听到这,夏安然笑了,“那也好过你,我还能站在阳光下,你嘛,呵呵。”
那头,季斯年已经失去了理智,他疯狂的嘶吼着,仿佛要把内心的难受和欲.望宣泄出去。
“好了,我们是盟军,就不要互撕对方的伤疤了。”
夏安然听着那头的嘶吼声,感觉心里舒服了很多,人总要为自己找个对比不是吗。
走在路上,夏安然看见一个可爱的小女孩正在喂一只流浪狗吃东西,她的视线穿过来那个小女孩,看见了以前的她。
在她不知道她不是夏家的孩子时,她也曾那样天真烂漫过。
直到那一天,她自以为的母亲跟几个麻友打麻将的时候,她才窥见了事情的真相。
原来她不是亲生的,原来她妈妈对她的教导只是为了让她嫁进豪门。
她不是没有反驳过,她去父亲那求证过,母亲说的都是真的,她是他们收养的孩子。
她也不是没有反抗过,她拒绝了舞蹈学习、书法练习和钢琴弹奏。
最后,她选择了妥协。
因为这是一对养育她多年的父母亲,她不能没有爸爸妈妈。
如果没有他们,她在孤儿院里,不可能拥有这么多,不可能过得这么好。
现在,她希望自己能足够强大,永不向任何人妥协。
她昂首挺胸,大步迈出了步伐,向曾经的自己告别。
……
下午,乔瑟瑟难得来郁金香苑看乔锦安,乔锦安打开门看见她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不是一般的惊讶。
“稀客,稀客呀,快进来坐坐。”
乔瑟瑟微笑着走了进来,喊了声姐。
乔锦安从厨房端了杯红茶,放在乔瑟瑟面前的茶几上。
“怎么今天来看我了,出了什么事吗?”
乔锦安担心不会是当初酒吧的事情还没解决好吧。
“没事,就是想来看看你,还有……我想问一下贺延庭他最近有来找过你吗?”
“贺大哥,我很久没见到过他了,你不是在他公司上班吗?”乔锦安一脸疑惑不解的看着乔瑟瑟。
“我,我前几天去找他,一起去看哥哥,后来他有事先走了,之后我就再没见到过他。”
“我担心,因为当时我遇见了一个奇怪的人,我不知道那个人和贺延庭有什么关系,我怕那人会伤害他。”
“可是现在连你也不知道……我该找谁去。”乔瑟瑟很是沮丧,辛辛苦苦跑一趟,结果什么都没得到。
乔锦安听了,拍拍乔瑟瑟的肩膀,“别担心,我现在打电话问问他。”
乔瑟瑟立马抓住乔锦安的手,“那你快打。”
拨出电话,得到的是机械的女声,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不在服务区,那是跑到哪去了?
乔锦安不得已,打了个电话给顾景洲。播出的电话还没听到音乐,就被迅速的接了起来。
“老公,我想让你帮我找一个人,贺延庭,他几天没有出现,而且……”电话也打不通。
乔锦安还没说完,就被顾景洲声音里的冷空气打断了。
“乔锦安,你是一会儿没有男人就生活不下去是吧,我才上班多久啊,你就开始找野男人了。”
乔锦安被他的言语深深伤害到了,她的胸脯剧烈的上下起伏着,对着话筒大喊。
“对,我就是好几天没见到他了,我担心他不行吗?你不愿意帮我查就说,我又不是找不到人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