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菲儿成长还要些日子的?菲儿这就去练功,哼!"奇介雨菲一把挣脱奇介雨泽的手,转身朝藏书阁飞跑出去,"我一定要快点变得厉害,好让哥哥夸耀,让家族的所有人都忌惮,哼,重要的是我要将那个尘世来的于欢欢踩在脚下!"
奇介雨泽想要去追回奇介雨菲却被他父亲给拦住了,他想了一会儿,终究还是站在原地,不放心的望着已经走远的奇介雨菲——这丫头脸上还有伤呢!
"菲儿这些年也是被我们都宠坏了,现在正好让她好好静一静,我下手的时候收了力道,那点小伤没什么大碍!"父亲一脸严肃的看向奇介雨泽,"你说的是真的?去的人里面真的有一个尊上?"
"绝对不会错,我在族长那里看过他的画像,只是一时间记不起来叫什么名字了……"奇介雨泽迟疑着回忆,脑子里一阵记忆的旋风。
父亲神色一紧,心中一慌——他们奇介家族到现在为止只出了一个可以称得上尊上的人,可惜已经死了。她就是奇介冷卉。现在整个家族要和一个尊上对上,那简直就是以卵击石,没有丝毫胜算的事情。
"爹,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那个尊上叫漠北……刀客漠北!"奇介雨泽一拍自己的脑门,一脸激动地吼出这个名字,望着父亲说到,"绝对不会错,就是他!"
奇介雨泽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父亲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恐惧,终究化作全部的焦急转身匆匆离去,甚至都来不及给奇介雨泽解释一句为什么。
奇介雨泽一脸不解的望着父亲离去的背影,转头转头看向床上包裹的像是粽子一样的于欢欢,又望了门口正在和药童商量对策的医者一眼,眸光闪了闪,转身离去。
琼楼阁之上,《隐世志》的空白玉片上忽然金光大胜,一行小字如水波一般渐渐的清晰显现出来。周边站着的红杏和其它几个长老都神色一变,不由自主的严肃起来。
"白毛已死,控魂戒动,千年妖魔,英雄墓塚。"一句若有深意的话出现后不久便又消失,那《隐世志》又回归了它以前的空白状态,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一般。
红杏此时一身黑袍,三千青丝被一条发带束起,那一身光华逼得人眼睛生疼。他身上哪里还见得半分娘炮的气势,全都是君王的阴鹜和霸道。红杏浅浅的勾起唇瓣,看了一眼那已经变作空白的《隐世志》转头望向身后的几位长老。
"谁能给本君上解释一下,为什么那些低阶隐世敢出去阵法,到尘世作乱?"红杏冷酷的音节一个字一个字的冒出来,仿佛带着天生的力量,叫人听完一震,他冷冷的挑了一眼眉毛对着七人继续说道,"这件事都已经这么久了,你们还没有查出那些低阶杀手的身份,简直是无能!"
一只站在角落的妖瞳,瞳孔的颜色一变,望着红杏,认真的说道:"低阶的杀手在隐世太多了,他们本身没什么本事,做的都是些打杂的东西,查起来确实难度有点大。不过我怀疑这个事情和奇介冷卉那个死女人有关……君上您想,一个隐士费了那么多功夫去尘世杀一个凡人,是为了什么?"
红杏听完妖瞳的话,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想到了白毛的死,控魂戒的启动,整个人发出一种恐怖的肃杀之气,冷冷的扫过面前的几个人。
"查!我要最快的时间拿到结果!白毛的事情先暂时不要宣扬出去!"红杏对着几人吩咐完以后,一甩衣袖,转身离去。
几人各自退去,慌张的开始忙着自己的工作——隐世从奇介冷卉被流放入尘世以后便开始越来越动荡,雪族和算士家族的先后灭绝引来了更多的家族开始对两家人占据的修炼底盘虎视眈眈。现在又出来个于欢欢,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啊!
七日之后,于欢欢终于醒来了。她在医者的精心调理和照顾下,终于好的差不多了。她身上的疤痕也已经退的颜色很淡了,只要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此时,于欢欢正坐在床上,望着这个陌生又华丽的房间,一脸迷茫。她现在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了,脑海里一只有一个声音——替容长苏报仇——不停的在来回响起,就像是钟声一样,惊醒她脑子里的一切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