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御冬点点头,抬起头来,突然认真的问:“我有一个问题不明白,你能告诉我吗?”
颜洛诗面上依然平静,心里却狂跳起来,他要问什么?他知道了什么?
寒御冬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颜洛诗的表情,淡淡地追问:“颜阿姨?”
颜洛诗赶紧笑了下掩饰:“你问吧。”
寒御冬望着颜洛诗,久久没有开口,颜洛诗让他问,他却不问了。
颜洛诗试探着开口:“御冬,你有什么疑问吗?”
寒御冬扭过头去看窗外,淡淡地说:“我忽然忘记我想问的问题了。”
颜洛诗说不出自己心里是失落还是放心,她起身,在心里叹了口气说:“没关系的,你什么时候想起来可以随时问我。”
寒御冬点了点头,却没扭过头来看她,只是淡漠地说:“好的,我明白了。”他的语调,淡漠得很没有精神,他好像陷入了某种负面的情绪中。
颜洛诗没有追问什么,转身离开了他的房间。
她知道这个孩子情绪低落了,可是她没有办法帮助他。
第二天,又有一拨人过来,自称是寒冰澈派来的保镖,说要带走颜洛诗。
严保镖仔细盘问了一番,他们也都对答如流,身份应该不假。
于是颜洛诗告别了寒御冬,独自坐上那辆黑色的轿车。
一路上,她越想越不对劲。
寒冰澈要见她,事先为什么没有打电话来通知?
如果真有什么事,他完全可以在电话里说清楚,没必要派人单独带走她。
想清楚这一点,她眉头一皱,对同车的黑衣人质问:“你们是什么人?”
话音刚落,一柄闪烁着阴冷的银光的匕首死死地抵住了脖子,让她动弹不得。
颜洛诗倒算是淡定,“我想你并不想置我于死地,这对你并没有好处。”
那男子的脸色在迅速转变,从冷峻到凝重再转而阴沉,直到颜洛诗说出了那样的话来的时候,他到也平静了许多,“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想置你于死地呢?”
这是很容易分辨的,一般人劫持或者说是要挟另外一个人,都是为着一件所求的东西,求财、求色求其他,而这个东西很少是另外一个人的命。当然,这只是在不出意外的情况之下。
颜洛诗扬起自己那张如玉一般的脸庞,一束黄昏的红霞打在她的脸上,把她周身的皮肤都映衬地分外红润,精致美妙一处竟然透着几分慵懒与妩媚。连那个男人也不觉得看得呆住了。
他用匕首在她的脖颈处轻轻地摩挲,然后低声道:“很多的事情,你也不可以怪我,我也只是受命于人罢了!要怪应该怪你自己,其实你自己也该清楚。”
清楚?她怎么会清楚?
难道对方是舒家的人?
“如果你们的目的,是不想我破坏寒舒两家的联姻,我可以答应你们,马上离开寒冰澈。”颜洛诗想来,也只有这个原因了。
那男人低声说道:“没你想的那么容易,你必须跟我走!”说完他抵住她脖子的匕首抵得更加紧了,在她吹弹可破的皮肤面前,好像轻轻一碰,就能渗出血来似的。
颜洛诗只能屏住呼吸小心脖颈,也提住一口气,“你不要乱来,天下没有绝对天一无缝的事情,杀人也是如此,我与你无怨又无仇,你又何必非要如此呢?”
“大哥,这女人太啰嗦,恐怕会坏事,不如打晕她?”黑衣男子身旁的一个男人提醒。
“好主意!”黑衣男人胳膊一抬,便将颜洛诗敲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