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淡漠,一张俊脸很冷,冷得仿若寒冬的天空,紧抿的薄唇性感而妖冶,深刻的有着西方混血味的五官轮廓,俊逸超凡的,仿若一件罕见的艺术品。
美得妖冶,俊得张扬,酷得个性。
与沙发上的睡美人相互映衬,唯美得仿若一幅油画。
定睛一看,男人赫然是消失了近一个月的慕容辰谨。
此刻的他手里正拿着一张财经快报,连眼角的余光也没有去瞄一下沙发对面的那个女人——陈丹红。
忽地,沙发上的陈丹红睁开了眼眸,红唇动了动,瞄向对面犹如雕像的男人。从来不曾见过如此冷漠的男人。
她就这么躺在他对面,只要稍稍掀一下眼睑,他就能看见她的美丽迷人。但是那么久,他居然连一眼也没看过她。
作为一个风华正茂的女人,陈丹红受到的打击还真不小。
慕容辰谨旁若无人地,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似乎察觉到女人已经醒来,他眉头轻拧,眼神飘过她,看向对面的墙。
“我走了。”颀长的身影毫不犹豫站起,黄金比例的长腿直接往外面迈步。
“你站住。”佯装不下去了,陈丹红倏地坐起身来,看向他,画着精致妆容的面庞,生气得很明显。
男人的长腿顿住,并没有回过身来看她。挺直的脊背僵硬着,薄唇抿得更紧。
陈丹红慢慢走到他面前,画着红色蔻丹的手,轻轻捋了捋金色的卷发,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慕容,你就不能多坐一会儿?”
陈丹红很快隐去了怒意,到底她比人家年长些,对这种冷酷帅又别扭的男人,还是得慢慢哄。
慕容辰谨眉头拧的更紧,一张俊脸僵硬而更加冷漠。
“我还有工作要忙。”
他不卑不亢,语气疏离而淡漠得让陈丹红抓狂得狠狠掐住了手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才会如此拽?
她看着那张冷酷如冰的俊庞,妩媚地一笑:“慕容,之前我就给你说过了,如果你愿意,你什么工作都不用干,你要什么样的公司,我都可以……”
“谢谢,没有那个需要。”不等陈丹红说完,慕容辰谨便打断了她的话。
这个月来,这句话他都听过几十次了,已经听到几乎呕吐的地步。
“你!”陈丹红俏脸一白,指甲死死掐住手心,贵妇的面子端不住。她不甘心,不得不隐忍。看着再次无情迈步的男人,她不得不抛出更大的诱饵。
“我说,如果你顺了我的意,不用说给你开公司,我名下的所有产业都将是你的!”
这样还不够吗?她的产业遍布了大半个中国。
这是她最后的让步,她就不信,面对如此大的诱惑,有哪个男人会那么傻,傻得金山在眼前也不知道挖掘。
跟了她,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不愁吃穿。
慕容辰谨的嘴角一勾,嘲讽的弧度明显得不行。
他冷冷地看向陈丹红:“谢谢你的好意,我根本不需要。”他一字一句吐出,冷冽如冰,“我的江山,我自己会去打,你留着自个儿养老吧,大姐。”
一声大姐,喊得陈丹红一张俏脸瞬间龟裂。他是在提醒她,年纪比他大!他是在嫌弃她老了。
是这样么?是这样!
脚下一个趔趄,她撑住门边才勉强站稳。
自从丈夫死后,她觉得自己终于自由了,解脱了。遇到了慕容辰谨,再看着镜中年轻的容颜,她觉得自己只有十八岁,十八岁呵,正是青春年华,她也该有十八岁女人的美梦。
她就该和一个自己称心如意的男人,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共建一个温暖的小家,再生一个群爱的结晶。
人生多么美好,她要把她前面缺失的一切都补回来。
但是,慕容辰谨一声“大姐”,她的美梦瞬间破灭。
“还有……”慕容辰谨向前走了两步,再忽地转过身来,“慕容不是你叫的,那是我唯一的女人的专属,从今往后,我们各不相欠。”
冷漠地转身,慕容辰谨走得潇洒。
“慕容辰谨!”陈丹红终究是隐忍不住,眼眶已然泛红得厉害,她喊得声嘶力竭,“你就不怕你走了,我会对付那个顾小涵?信不信我秒秒钟把她弄进监狱一辈子出不来?”
威胁!赤果果的威胁!终究贵妇人的端庄美丽端不住,陈丹红一脸扭曲,带着无尽的阴狠。
她有的是钱,在Y市,即便是她想要一个人瞬间像空气一样蒸发掉,也不是难事。他稀罕那个女人,她就专捡他稀罕的下手,看他能怎样!
慕容辰谨已经走出去好远的背脊忽地一僵。他缓缓转过身来,深幽的眼眸如同锋利的刀子一般,狠狠地剜向陈丹红,“我们签过协议。难道,你想反悔?”